“你把這稱之為豐神俊朗?”
朱白令明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冷冷一笑。
搖著頭本欲挖苦,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于是沉聲吩咐:
“就是他了,關起來罷!”
在場的眾人全都不解:“可是二小姐,他與畫像上的人長得不像倒也罷了,眼睛的顏色,也不太一樣啊!
朱白令沒有解釋,話一說完就起身入了寨門。
她的心腹陳笑笑瞇著眼睛再看了看路遺,也準備離開。
王超等人一把將他拽住,“笑哥,二小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你跟我們哥兒幾個解釋解釋!怎么就確定是他殺了大小姐?”
陳笑笑眼睛仍舊瞇成一條縫,十分遺憾又憐憫地拍了拍王超的胳膊,讓聽小姐的話,把該辦的事辦好就行,不用那么多好奇。
說罷就快跑幾步追朱白令去了,留王超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云。
待反應過來要問問路遺他們身上這冰,可要鑿開之時,人已經完全沒了蹤影。
冰塊中,路遺聽到朱白令的結論,也有些不解,心想莫非自己又有哪一句話沒說對?
正反思琢磨的時候,他又被綠袍男人們抬扛了起來,連同另兩個人,一起扔進了地牢,同黃止丁三兒他們關在一處。
彼時二人正靠在木柵邊,就墻頂開著的一扇小窗望外面的夜色,此起彼伏的嘆息聲下,是連綿不斷的隆隆腹鼓。
聽到開門的動靜,丁三兒因為餓得實在沒有力氣,仍舊靠在柵欄旁一動不動,只微微偏了偏頭,雙眼滿是空洞。
黃止則以為是送飯的人來了,連忙起身。
不曾想,來的竟是一座冰山,冰里還困著幾個人,黃止也顧不得自己是在被囚禁,滿臉好奇地湊近細看。
同他一道探看的,還有對面牢房的十余名朱白羽原先的手下。
被扛著入牢的時候,路遺已經看到并認出了黃止丁三兒,微微驚訝過后,他便想明白過來,
殺朱白羽之時,他們也在場,此刻會見到,并不稀奇。
嚴格來說,還是他連累了這二人。
只是當他對上黃止看猴一般打量自己的眼神,他還是恨不能一巴掌將他扇出幾丈遠。
“小……小路兄弟?!”
隨著他的呼聲出口,心神恍惚的丁三兒也恢復了一點精神。
他十分吃力地爬到路遺身邊,將他看了又看,確認沒有認錯,才一臉戚容道:
“你果然……還是被他們抓來了!”
丁三兒的聲音很小,顯得有氣無力,但路遺聽得很清楚。
“小路兄弟,你……你竟這般仁義重情……我們……我……對不起你啊!”
說著說著,丁三兒忽然流起了眼淚。
堂堂八尺大漢,如此娘們兒唧唧的模樣,明明該被憐惜安慰,路遺卻沒忍住笑出聲來。
待笑夠了,路遺才微正神色道:“不就是兩張畫像的事,有甚可哭,沒有你們,他們一樣有辦法找我!
只是沒想到,你們能把人畫得那般丑!”
黃止不滿:“丑的那張,不是我畫的!”
“那是誰?”
隔壁、對面牢內的幾十張人臉一齊湊到柵欄縫隙間,死死盯著看不到臉但能猜到是誰的冰塊,異口同聲冷冷道:“是我們!”
聽到眾人的聲音,路遺有些驚詫,正尷尬不知如何回復,丁三兒搖著頭,淚不止,同他解釋:“與……與畫像沒有關系……
那個……劉天奇……那個丐幫長老……本來,可能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