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月兒把衣服拿過來的時候,周遠又裝出和你猶豫的樣子說:“我感覺其實加大碼的穿起來也剛好,還是算了,將就吧。”
“你這人是怎么回事?故意折騰人嗎?”李月兒挑了挑眉,送過來一個白眼。
周遠同學卻爽朗的一笑:“誰讓你干的是這個工作嘞?服務員嘛,就是要服務好,像你這種那么差的服務,會遭人投訴的。”
“投訴個屁,你這叫惡意刁難。”李月兒感覺受了某人的侮辱,非常的不滿,手里提著的衣服重重的抖了一下,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周遠很輕松地聳聳肩,故意逗他玩兒:“既然這樣,咱們要不要找你們經理掰扯掰扯,讓他評評理咋樣?”
“經理他不在,你少拿經理嚇唬我。”李月兒又翻了翻白眼說:“決定了嗎?決定了就去買單吧,我懷疑你的錢是不是偷來的。”
“也許吧,誰知道?就算偷來的,只要沒人找我,不犯法就行。”
周遠聳聳肩,拿著衣服走出試衣間,對某人擺了擺手,笑道:“班花同學,再見,祝你找到一個比我更帥更有錢的男朋友。”
“那是肯定的,本姑娘的事不用你操心。”
李月兒覺得今天遇上這瘟神,就像遇上天生的克星,讓自己晦氣。
周遠心情大好的到鞋類專柜,選了一雙皮鞋,然后收銀臺買單。
1985年的時候,這些超市都是國營的,當時因為競爭少,所以生意不錯。
里面的服務員待遇也很好,可惜后面隨著改革開放的大潮滾滾而來,這些當時紅極一時的超市,最后被淹沒在滾滾大潮中,沒有一點消息。
當李月兒再次見到周遠同學的時候,某人早已聊槍換炮,今非昔比。
當然這是后話。
話說周遠當時走出超市,找了一個公共廁所,把身上的衣服拔掉,把新買的衣服,鞋子,襪子都換上去,整個立馬精神了不少。
走出廁所,他找了一個可以照得見人影的櫥窗玻璃,對著玻璃照了照,發現里面的小伙兒跟之前完全大不一樣啊。
好家伙,又高又直,就不用說了,關鍵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面部五官排列的非常整齊,勻稱。
他是內雙,所以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高高的鼻梁,嘴巴不大不小,口皮不厚不薄,由于比較瘦,所以喉結很高。
整個看上去輪廓分明,英氣逼人,陽光帥氣,如果不是還帶著點一處味兒,看上去會更加的酷斃了!
不過,周遠想要保持的就是這種泥土味兒。
無論什么時候,他告誡自己,都不要忘記自己是農村的孩子,不要忘記自己曾經受的苦,遭的罪。
還有別人的人白眼和冷嘲熱諷。
這些將成為他生命的動力,推著他大步流星的向前邁。
從省城坐公共汽車到周遠家鄉縣城,需要差不多八個小時,當時全程都是很爛的石子路。
不像現在是又寬又直的高速公路,如果是現在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可惜當時要差不多一天,周遠坐的是中午12點的車,8點過才到了家鄉的縣城。
縣城到自己家鄉的鎮上又要兩個小時,鎮上到他家里又要將近一個小時。
下午四五點以后就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所以他只能在縣上的旅館里住下來,第二天才能到家。
他之所以急著趕回家,不是因為有點兒錢了,想回家顯擺。
而是上次回家的時候,老爸的病沒有完全好,本來還需要醫治,可惜家里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