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午兩點,太陽就像火爐一樣烤的人快要融化,老爸老媽卻叫出發了。
周遠只能硬著頭皮上,作為家里唯一的兒子,又是老大,他別無選擇呀。
周小玉就好多了,哭著說手上已經起了幾個血泡,鉆心的疼,老爸老媽異口同聲的批準她在家養傷,有時間去曬壩上曬谷子。
相對來說解脫了,所以下午周遠和老爸老媽在稻田里揮汗如雨的時候,周小玉除了到塞班上曬谷子,就是在家里搖著扇子哼著歌兒看書。
相對來說,輕松的不是一點二點啦。
都說春播秋收,農村來說,春天和秋天都是最忙的季節。
但春天氣候好,就算干活累,但也比秋天舒服。
秋天太熱,把谷子當回家又太重,如果有選擇,周遠寧愿不干。
所以吃完飯的時候,周遠又很委婉的勸到父母,希望他們明年把土地轉包出去。
看見兒子在外面包工地能賺錢,老媽劉彩娟都有點心動。
和老爸周一民卻很堅決的搖頭:“包什么包?自己種他不香嗎?有了糧食,除了自己吃,喂豬,喂雞喂鴨什么不行吶?
你在外面就敢百分百的保證能賺錢嗎?如果虧了本,家里又沒有糧食怎么辦?”
周一民說的頭頭是道,結果劉彩娟很快也跟他站在了同一戰壕里面,一致對外。
我這回想為周小玉,因為手上還有血泡,清晰的感受到做莊稼的辛苦。
于是也跟著周遠說好話:“爸媽,你們就聽哥哥一回吧,相信他在外面不會虧本的,包那么大的工地,隨便賺點兒錢也能養活咱全家了,何必那么辛苦嘞?”
“你小妮子懂個屁,除了問家里要錢,你知道什么呀?”
周一民瞪了女兒一眼再拋出一句,嚇得周小玉吐舌頭,只能低頭刨飯,再也不敢說話了。
她現在的身份是書生,在學校讀住校,每次回家除了要錢,沒有別的選擇呀。
所以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口軟,她除了保持沉默還能說什么嘞?
炸毛了,老爸老媽不給錢,書都讀不成了。
那年頭小學妹畢業的大把,尤其是女孩子。
她都已經讀初中了,不讀書了,回家干活兒,在當年來說純粹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無可厚非,既沒人管,也沒人說三道四,更沒人覺得很奇怪。
所以,哈哈!
周小玉不出聲了,周遠就成了孤軍奮戰,結果可想而知。
最后不但沒說服老爸,老媽還反被數落了一頓,搞得他的心里很郁悶,一起之下,吃完飯不顧勞累,踩著單車往鎮上去了。
他想去看看電影院有沒有放電影,看成電影散散心。
沒想到他踩著單車晃晃悠悠的往鎮上趕,在快到電影院的時候竟然碰到了趙主任。
趙大美女正在閑的慌,老公過完年就到外地工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一個人守了大半年的活寡。
天天懷念曾經跟周遠在一起的日子,自從鎮小學的工程完工,周遠到外地包工地,只在臨走前和趙大美女聚會了一次。
轉眼半年了,周遠沒覺得有什么,趙大美女卻總是對他念念不忘啊。
所以,當趙大美女突然之間發現了周遠的時候,那種喜悅與激動簡直溢于言表啊。
“周遠是你嗎?你這沒良心的,回來也不來找我。”
趙大美女顧不上電影院外面還有人,竟然像小燕子般飛奔過去,某人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臉上表情是又驚又喜。
“昨天才回來,今天在家收稻谷,我都累的快散架了,找你干嘛?”
周遠望著某人燦爛的一笑,看某人的那個興奮勁兒和眼神,他明白今天晚上如果不干點什么,想回去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