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什么都沒有留下。
就留下了四個白眼狼,估摸著得活生生的餓死在禽滿四合院內。
“老天爺,沒法活了,寡婦兒媳婦懷孕了,我死了算了。”賈張氏像個潑婦似的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一邊朝著周圍眾人不住氣的哭訴,尤其重點強調她不想活了這個主題。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口中所說的所謂的尋死覓活僅僅就是對自己的口頭警告,壓根不會付諸實現,卻也無可奈何。
現場這么多人看著。
她秦淮茹真要是不管不顧,任由賈張氏去撞、去碰。
估摸著當天晚上她秦淮茹不孝順,想要逼死自家婆婆的流言蜚語就會傳遍整個胡同,第二天就會成為整個軋鋼廠的談資。
一個寡婦被疑有了身孕,還想逼死自己的婆婆。
這頂帽子將秦淮茹扣得死死,鬧不好她軋鋼廠的工作也得丟。
沒有了軋鋼廠的工作,秦淮茹什么都不是,就是想岔開雙腿朝著李副廠長要東西,也找不到地方。
權當踩了臭狗屎了。
“媽,你別這樣。”秦淮茹違心的說著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
“讓我死吧,我沒臉活了。”
“媽,你死了,我怎么辦?”
“那你說孩子是誰的?”
“媽,我真的沒有懷孕,我就是吃壞了肚子,我到底要怎么跟你說,你才能相信我沒有懷孕,沒有做對不起文濤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既然說你沒有懷孕,那我要你當著文濤的面,當著大家伙的面發誓,永遠不改嫁。”
賈張氏露出了自己的狐貍尾巴,這等于把秦淮茹逼上了梁山,讓秦淮茹泛起了無限的惆悵。
同為寡婦。
你這是何必?
為什么要為難我這個寡婦?
你守了一輩子的寡,我秦淮茹也得跟著守一輩子寡?
秦淮茹頓在了當場,不說話,就那么一臉委屈的看著賈張氏。
更為怪異的事情。
是周圍縱然站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幫著說說情,打打圓場,清一色都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熱鬧態勢。
都不是瞎子。
看到秦淮茹那為難的表情就曉得秦淮茹其實不愿意一輩子守著賈張氏過活,她還想有自己的生活。
這便惹怒了賈張氏。
在賈張氏看來,自己已經給了秦淮茹足夠的面子,都不計較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種了,就讓你發個誓言,一輩子不改嫁。
合著這么難?
這說明你秦淮茹壓根就有想法。
“說,誰的孩子?”賈張氏也是暈了頭,朝著秦淮茹厲聲質問了一句后,瞪著猩紅的眼睛,環視著大院里面的眾人,尤其是那些男人,“你們告訴我,你們當中誰跟秦淮茹搞一塊了?給我站出來,你們這是欺負我們賈家沒有男人,給我站住來呀,誰。”
最后這個誰字,賈張氏喊得都有些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