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十多秒。
周建國道:“許老板,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借點錢給這些企業,有些企業一家老小都在,連鍋都揭不開了。”
許大茂笑著搖了搖頭。
辦企業不是開善堂。
商場堪比戰場,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是不行。
除非許大茂真的到了極有錢的態勢下,錢對許大茂成了數字或者廢紙,那時候的許大茂可以給這些企業一點錢。
“周主任,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把錢借給這些企業,誰來還我的錢?我的錢也不是刮大風來得,就算我把錢借給了這些企業,讓他們渡過了眼前的難關,那下個月、下下個月怎么辦?繼續找人借錢?”
許大茂的話可以說毫不留情。
有些企業該倒閉倒閉,該破產破產,硬挺著干嘛?
就算許大茂沒有實地考察,卻也知道這些企業的狀況極有可能比書面上的更加糟糕。
六個人的修鞋廠,設置了一個廠長,兩個副廠長。
十個人的墩布廠,連產品都不能賣出去,上個月卻產生了七十八塊錢的招待費,這不是扯淡嘛。
不破不立。
“周主任恐怕不僅僅是來找我借錢的吧。”
“哎!”周建國嘆了一口氣,道:“現在街道共有直轄企業八家,我的意思是把街道商店和街道餃子店外的六家企業交到許老板的手中,我想以許老板的才能和見識,肯定可以帶領這些企業發展壯大。”
一口標準的官腔,還把唯一可以盈利的兩家企業給剔除了在外。
分明將許大茂當做了冤大頭,許大茂自然不會上當。
“我想問一下,收購這六家手工作坊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許大茂特意加重了一些語氣,“有些話還是說明白的好!”
“現在都講究吸引外資,合資經營,我的意思是許老板出價六萬塊,占據這六家企業一半的股份。”
周建國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思,負債累累的六家手工作坊,竟然每家作價兩萬。
他還做過一定的準備工作。
就因為周建國口中喊出了股份二字。
“許老板,你放心,街道雖然掌控一半的股份,但六家企業的決策權利你許老板獨有,街道不會插手。”
許大茂把目光望向了被他重新打開的資料。
通過描述,他已經將八家企業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這些企業之中,除去修鞋廠完全是為了名聲而存在的,還剩下幾家在他看來具有很大發展潛力的企業。
奶品廠算一家。
餃子館算一家。
為啥相中了這兩家廠子?
民以食為天。
任何時候做吃食方面的生意,都不會錯。
因為他深深的知道,從現在開始,全國的經濟走勢將會用一個令人驚訝的幅度開始增長,人們從吃飽漸漸的要求吃好。
食物,是所有人類都離不開的重要一環。
這個現狀,和仿佛抓住的未來,讓許大茂從這兩個小小的廠子里看到了無限的商機。
只不過有困難。
餃子館不說,是盈利單位。
就說奶品廠,虧損的太久,已經拖欠了員工近二萬元的工資,而除此之外,奶品廠合計起來還拖拖欠著銀行十多萬的貸款,及部分材料供應商販的材料貨款兩萬多元。
七七八八的錢,加起來小二十萬。
這些錢許大茂肯定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