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許大茂對這次承包是勢在必得的態勢,從根本上拿捏住了他們的軟肋。
周建國與李建軍的笑話,在座的這些人都聽過,當初拒絕許大茂的周建國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料。
周建國的下場,他們可不想步。
光頭道:“許老板,你為什么非要購買那排平房?這跟許老板承包雪糕廠好像沒什么聯系。”
許大茂看了看光頭,“我跟你想的不都是一樣的嘛。”
“承包費不提,關于工人的工資,我是這么想的,我們把工人以企業借調的形式借調給許老板,許老板再把這些工人每個月的薪水打到我們局的賬戶上,然后由我們逐月下發,畢竟工人是企業的主人公,思想上面有些轉不過彎,另外就是他們的檔案關系還在我們局里,總不能檔案關系在我們局里,卻為你許老板的企業工作吧。萬一遇到我們需要將他們借調出去的事情,領導那里也不好交代。”
光頭很有水平,就算是異想天開的想法,卻也說的有理有據,贏得了周圍幾個領導的贊同。
這相當于局里有多了一份財政。
發肯定發。
可是如何發。
什么時候發。
那是領導們的事情。
“呵呵呵。”許大茂笑了笑,還故意搖了搖自己的頭,隨后將后背靠在了椅子背上。
這就是許大茂對光頭提議的回應。
戴著眼鏡的男子道:“如果說承包雪糕廠,我們現在就可以給許老板答案,但是許老板的前提是平房產權,這個咱們還沒有先例,我的意思是我們研究研究,最晚三天后給許老板確信。”
這個時候的有關部門,通常都是這種德行,遇到點事情一幫人就開會研究,說是集體決定。
真出了問題,是領導班子集體決定出了問題,不會問責到個人的頭上。
是他們推卸責任保全自己的手段。
不管是大事情,還是小事情,都開會研究。
許大茂也是過來人,曉得這么一個套路。
事實上。
許大茂也沒有今天就把雪糕廠拿下的想法。
要研究研究。
……
沒有了許大茂,有些話題便可以敞開了說。
最先發表意見的都是沒有決定權的人,他們意思僅供參考。
拿主意的還是坐在中間的一把手。
“范統。”戴著眼鏡的一把手,撇了一眼剛才想要毀掉談判的光頭,“你怎么搞得?有你這么說話的嘛,我當時都想好跟人家道歉了。”
“劉局,這不正好說明了許大茂想要承包我們雪糕廠的心思?他要是不想承包,早就撅屁股走了,能忍氣吞聲的坐下來?”
“范副局長,你這話可過了,現在我們的大方針就是招商引資,三陽乳業不提,我們就說婁氏集團,據我所知,婁氏集團剛剛決定在京城投資五千萬美刀新建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可是美刀。”
說話的男子又補充了一句,他贊同許大茂承包雪糕廠。
“考慮到承包費用和相關的優惠條件,我們將雪糕廠承包給許大茂,局等于甩掉了一個負擔,莫不是還想看到馮大頭帶著人鬧的一幕。”
“我的意思是雪糕廠可以承包給許大茂,但那排平房就不用賣給許大茂了吧?這可是國有資產,價格貴了,許大茂不要,價格便宜了,國有資產流失的罪名誰擔?我們可不能當國家的罪人。”
范統副局長并不樂觀,雪糕廠要是給了許大茂,他范統不是白費力氣了,一張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得在場的領導們都郁悶。
“許大茂的前提就是平房的產權,許大茂有句話說的對,京城并不只有我們一家雪糕廠,東區那頭的雪糕廠可一直虎視眈眈的看著,再則周建國的經驗教訓難道還不深刻?真要等到我們也成了周建國,可就悔之晚矣了。”
“張愛國副局長說的對,雪糕廠最大的問題,還是那些工人的問題,承包人能給他們什么待遇,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我們要為工人們的飯折問題考慮。”
“雪糕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里面有刺頭,有懶漢,不好好干活,還要拿工資,許大茂是商人,萬一不用那些刺頭,把這些人開除,這些人鬧起來怎么辦?”范統副局長又在借故恫嚇著眾人。
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