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響起。
接通后。
那邊傳來了李建軍的聲音。
這家伙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著就跟電影里面接頭的特務似得,他打來電話就一個意思,雪糕廠有人找到了李建軍。
許大茂精神一振,將后背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朝著電話那頭的李建軍笑道:“是不是他們有些坐不住了?”
通常談判的時候,談判雙方都會盡可能的讓對方先出牌,自己根據對方的出牌針對性的做出對策。
白天的談判。
由于光頭范統的攪局及許大茂的不按常規出牌,還真把對方的套路給打破了。
亂棍打死老拳師。
面對胡亂出牌的許大茂,他們有點撐不住了。
“他們想見你!”李建軍顯得有點激動,事情距離成功不遠了,他的功績薄上面又可以增添一筆輝煌的記錄。
“他們想見我?今天他們不是見過我了嘛?”許大茂現在的想法就是對方同意不同意平房的出售,也對自己沒有去東區雪糕廠調研一事感到慶幸。
談判不成的情況下直接去考察別的項目,會給人一種借故施壓的感覺,遠不如現在這樣,讓對方摸不著自己的真實想法。
對方讓李建軍通話,也是基于這方面的考慮。
雪糕廠的那些人摸不準自己的脈門。
不曉得自己是真心收購,還是一時興起。
“這不是沒有談成結果嘛,我聽他們的那個意思,好像有點急切。”
李建軍也是有點猜不到許大茂的真實想法,依著他的那個意思,雪糕廠這頭談判不成的情況下,許大茂怎么也得去別的雪糕廠轉轉,合著許大茂直接回三陽乳業了,一呆就是兩天的時間。
“許老板要是方便的話,我認為可以跟對方在見一次,早點把事情定下來。”
許大茂道:“我知道了,我盡量抽個時間吧。”
李建軍啞然,“就這樣了,我掛了。”
掛斷電話的許大茂,將目光望向了遠方。
不遠處的塔吊似乎還在忙碌。
有人說過這么一句話。
東西我都要,一個現在掙錢,一個留著將來升值。
雪糕廠是三陽乳業壯大的根本,地皮則是三陽乳業的后備儲備。
如果能拿下那塊地的所有權,什么都不用做,將來便可以衣食無憂,要是再把平房改成二層或者三層小樓,一排門面房的收租都能賺死。
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
許大茂拎起了車鑰匙,驅車前往婁曉娥在京城的辦公點,就算什么都不談,許大茂也得去見一下婁曉娥,最起碼給外人的感覺是那種有事情跟婁曉娥商談的感覺,畢竟在這些人的眼中,許大茂的三陽乳業一直打著婁氏的烙印。
是許大茂要借婁曉娥的勢。
許大茂自然不用預約,躍過排著長長的隊伍,徑直進入了婁曉娥的辦公室。
此舉似乎惹得那些排隊等預約的人頗為不高興。
誰啊?
怎么直接進去了。
“女士,這位誰啊?他怎么不用預約?”
前臺接待笑了笑,朝著那位問話的人道:“他是我們婁總的丈夫,三陽乳業的老總許大茂。”
本來想說婁總前夫的。
不過想到了婁總的叮囑,把前夫改成了丈夫。
問話的人泄氣了。
人跟人沒法比。
泄氣男人旁邊的一個女子,看著許大茂遠去的身影,不由得陷入了憧憬。
……
“談的怎么樣?”婁曉娥朝著許大茂問了一句。
許大茂最近的一系列大小動作,婁曉娥全都知道!
“他們都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開會研究,怎么也得幾天時間吧!!!”
“不愧是我婁曉娥看中的男人,還真是有本事,一個月就把一個破產的街道奶品廠做成了京城奶業的第一名,現在又準備兼并雪糕廠,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老公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作奶粉。”
本來穩坐釣魚臺一般坐在沙發上面的許大茂,被婁曉娥一個老公的稱呼,徑直嚇得從沙發上滑落了下來,嘴里剛剛喝了一口的茶水也噴泉一般的噴了出去。
老公這個稱呼。
頓時讓許大茂想到了兩人分開前的那些天天被榨汁的日子。
生不如死。
“怎么?嫌棄我了?還是于海棠把你調教的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