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不可能不知道她奶奶賈張氏的德行。
吃一塹,漲一智。
按理說。
槐花應該防備賈張氏,驢肉火燒不說,就說那四毛錢,明明曉得賈張氏有這個偷錢的行徑,甭管誰都會對其泛起十二分警惕。
可槐花卻沒有這樣的行為,這種行為是不能用賈張氏是槐花奶奶或者槐花是賈張氏孫女這個理由解釋的。
剛才哭訴賈張氏的罪證之一,就是賈張氏偷了槐花好不容易掙到的四毛錢。
這有些不合常規。
陷阱!
目光掃過哭哭啼啼的槐花的時候,許大茂的腦海中突然有這么一個詞匯閃過。
越琢磨,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從頭到尾都是陷阱,一個針對賈張氏布設的陷阱。
如果真是陷阱,那么眼前的這一幕結局,顯然還沒有達到槐花布設陷阱的目的,單純的讓賈張氏挨挨罵,挨挨打,不現實,也應該不是槐花想要的那種結果,至于秦京茹,算是這件事的意外之喜。
槐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許大茂很想知道。
槐花依舊在哭,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雙肩卻在不斷的聳動著,這是抽泣的體現。
這就是槐花的后招嘛?
許大茂的目光帶著一絲絲審視,心里也不由得提高了小心,倘若一切都如許大茂所預料的那般,槐花這個人就可怕了,比她媽秦淮茹還可怕。
手一伸。
將自己那個傻女人于海棠拽到了自己的跟前。
這個傻女人,這是被槐花算計了還不知道。
許大茂想留下,不為別的,就是想單純的看看槐花葫蘆里面會倒出什么藥來,繼而佐證自己對槐花的判斷。
“嗚嗚嗚……。”
剛才還很小聲的哭泣聲音,此時竟然漸漸的變大了。
槐花在通過這種方式鞭打著四合院里面的那些人,宣布著她對眾人處罰賈張氏結果的不滿意。
這一點上。
槐花比秦淮茹聰明,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會如秦淮茹那樣尋死覓活,硬生生的讓人們幫著出頭解決。
槐花在盡可能的裝無辜,裝弱小,裝白蓮花,把她身上那種無助、懦弱、無依無靠、受委屈了的一面一一表現給了眾人,通過激發人們保護弱者的那種心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就連心有警惕的許大茂都認為哭泣的槐花是可憐的。
可想而知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他們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槐花,望向賈張氏的眼神愈發的充滿了厭惡,甚至心中還泛起了一個共同的答案,這個老虔婆怎么不去死。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想個徹底的解決法子,不然過幾天賈張氏又開始耍幺蛾子了。”閆阜貴開了口。
這就是槐花的后招?
以退為進。
借著這件事逼迫賈張氏當眾保證,保證不再干涉槐花和小鐺的事情,繼而使得她們能夠去勇敢的追求幸福?
許大茂還是有些年輕,亦或者低估了槐花的心機。
槐花的最終想法是重新演繹之前四合院里面的狗血大事。
當初何雨水恩斷義絕何雨柱之事情。
換言之。
槐花要借著這件事斷卻與賈張氏的關系,發生在槐花身上的一樁樁、一件件各種狗血事情,真令槐花看明白了態勢,只要賈張氏在一天,槐花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也甭想嫁人,除非推倒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