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雨水的建議下,婁曉娥、冉秋葉、于海棠成立了防止許大茂搞外遇協會,于海棠當仁不讓的成了會長,婁曉娥和冉秋葉成了副會長,三個人嘀嘀咕咕一番,定下了榨干許大茂精力,使得許大茂沒有精力出去胡搞、亂搞的偉大構思,且當天晚上就將其付諸了實現,要不然許大茂不至于這么萎靡。
一夜又一夜。
過了一夜還有一夜。
三個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定下了排班制度,三人輪流服侍許大茂,就跟那個人歇機器不停是同一個道理。
許大茂苦啊。
就這么躺尸一般的躺到了雪糕廠。
車到雪糕廠,氣氛熱烈的很明顯,一條橫幅拉在大門之上,上面寫著勇敢往前邁一步幾個字。
稍微恢復了一點精氣神的許大茂,找不到詞匯來評價這條橫幅。
他能感覺到謹慎。
這個時代。
很多行業的行為都帶著一絲警惕,即那種低調快步的節奏。
算是將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行為演繹了一個十足。
周建國帶著雪糕廠的領導班子站在大門口迎接許大茂,這番高姿態最起碼給許大茂的感覺是誠意十足。
沒辦法。
許大茂占據著上風。
萬元懸賞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連帶著將雪糕廠的這些頭頭腦腦也牽扯了其中,但凡在雪糕廠掛職的領導,甭管官大官下,都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負面談資。
許大茂開門下車的過程中,周建國迎了上來。
“許總好!”一聲許總的稱呼聲音,從周建國嘴腔里面飛出。
風潮結束三年多,很多新鞋詞匯熱切出爐,就如這個總的稱呼,某某總、某某老總,這是一個隨著開改步伐加快而誕生的新名詞,意指那些有錢人或者事業有成的人,甭管對方如何,叫總是沒有錯誤的。
從周建國嘴里飛出總的稱呼,估摸著周建國這段時間里做了不少工作,接觸了不少跟開改有關的東西。
這一點是值得許大茂敬佩的。
不像其他那些老古董,明明廠子已經停產,需要引進先進的工藝和資金,愣是不同意,說這樣會變了廠子的顏色,然后舔著臉的去找領導,讓領導撥款,甚至還提出讓局里幫著承擔銀行貸款利息,用銀行貸款下發工人薪水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周廠長好,勞您久等了。”
花花轎子人抬人,周建國給許大茂面子,許大茂不可能冷著一張老臉,他表現的非常有修養,對周建國尊稱了一個您。
在與周建國打招呼的過程中,許大茂的眼神卻落在了旁邊一個禿頂男人的身上,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官氣。
許大茂猜測禿頂男人應該是上級派下來負責及見證這次并購的負責人,職位怎么也得是個正的。
這般場合,就不是副職該亮相的場合。
許大茂真被打臉了,他心中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變作了可能。
禿頂男人僅僅才是副職。
這是周建國說的。
局里的胡副主任!
副主任。
按照相關制度,今天的場合不應該由這位副主任出面,怎么也得來個正主任。
至于原因。
許大茂知道,無非怕擔責任,完全是出于甩鍋的想法,萬一將來出現了某些方面的尋后賬事宜,責任也不在那位正主任頭上,萬事有這位禿頂的副主任扛雷。
說白了。
這位禿頂的副主任是替罪羔羊,出了事情,他是要背鍋承擔責任的,做出成績則可以順利高升一步。
想必這位副主任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個背鍋俠的身份,沒有給許大茂擺架子,一臉坦然的表情,就是這個瞳孔在看到許大茂的時候微微的收縮了一下,感覺好像他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充滿了興奮,亦或者急切。
許大茂是誰?
副主任不用特意調查就曉得,京城的風云人物,萬元懸賞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是將一干局領導架在火堆上燒烤的罪魁禍首,否則副主任也不會出現這個場合下。
三陽乳業不說,方便面廠不說,就說婁曉娥,就是副主任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