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想到了許大茂,要是當初如許大茂那樣稍微靈活一點,也不至于被二狗子踩在腳下。
秦淮茹內心深心處隱隱有那么一絲小小的、微微的希望。
希望二狗子看在自己一把年紀且風燭殘年隨時就要死翹翹的份上,能夠網開一面的放自己一條生路。
可是。
到了最后。
二狗子的腳還牢牢的踩在秦淮茹的臉上。
腳踩之下的秦淮茹,迎來了人們的蔑視與嘲笑。
周圍知道內情的人大聲說著秦淮茹的惡性及二狗子為什么要把秦淮茹踩在腳下的原因。
“這是秦淮茹,軋鋼廠的秦淮茹,她老公傻柱,人們都把傻柱叫做綠帽子大王,那真是遠近聞名的泥頭,用自行車托著自己的老婆出去搞破鞋,一般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聽說為了方便秦淮茹搞破鞋,傻柱自己攢錢買了自行車。”
“傻柱我知道,秦淮茹我也聽說過,知道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就是不明白,二狗子怎么這么大火氣?”
“二狗子是秦淮茹的受害者,一家人就因為秦淮茹三個字,跑的跑,丟的丟,找不到的找不到,二狗子是命大。”
“要是我我直接拿大巴掌扇,二狗子還是心軟了。”
秦淮茹不在掙扎,她扭過了頭,目光所及之處,這個世界貌似只剩下了人們嘲笑秦淮茹及二狗子恨不得將秦淮茹生吞活剝的眼神。
他們說著,大聲的聲討著,一如奮達公司門口那樣肆無忌憚笑話秦淮茹一般,甚至連秦淮茹報以希望想要吸血的對象劉光天此時也在笑著。
哎。
一絲嘆息在秦淮茹心里浮起。
或許是覺得丟人了,秦淮茹合上了眼不在去看。
鴕鳥思想此時占據了秦淮茹的頭腦。
只要自己不看到別人,也代表別人看不到自己。
如此。
秦淮茹也沒有了那么丟人。
只不過這個耳朵還在盡職盡責的將人們的話語聲音收攏到了耳簾里面,刺激的秦淮茹欲生欲死。
“你們說說,秦淮茹怎么沒死在里面?”
“命大唄。”
“你可說錯了,秦淮茹不是命大,是活著的秦淮茹遠比這個死了的秦淮茹更遭報應。”
“這話聽著有點意思。”
“豈止有意思,就是這么一個真理,棒梗腿斷了,到現在還沒有娶媳婦,聽說喜歡上了一個帶著娃娃的寡婦,當初秦淮茹就是這么吊著傻柱的,這才叫報應。”
“說起傻柱,我想起來了,傻柱娶媳婦了,生活過的挺好,秦淮茹三個娃娃,都沒有成家,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報應。”
“是報應,只不過這個報應作用在了幾個孩子身上,秦淮茹,你還有臉活?”
秦淮茹的心里泛起了恨恨的想法,今天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歷嘛,為什么感覺所有的事情全都朝著秦淮茹來了。
劉光福那里不順,本想著劉光天這里能順順利利的,合著劉光天這里比劉光福那里還他M坑。
這叫什么世道?
事事不順。
冰涼的感覺仿佛從身體深處幽幽泛起,緩緩在秦淮茹的身體里游蕩。
根結是地上太涼,凍得秦淮茹有些受不了。
想起來。
二狗子的腳還踩在秦淮茹的臉上,秦淮茹擔心自己掙扎的過程中,會盡可能的刺激到二狗子,使得二狗子對自己大打出手。
面對自己的昔日苦主,秦淮茹本能性的覺得有些心虛,她不敢睜眼,不敢動彈,就這么躺在地上,任由那種冰冷的感覺沖刺著大腦。
一個人,感覺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