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獨自面對著整個世界的冷漠?
是不是獨自面對著所有的恥笑?
一個人的血,是冰冷?還是沸騰?
都不是。
是丟人。
丟到骨子里面的丟人。
秦淮茹突然睜開眼睛,她想看看二狗子,眼淚在睜開眼睛的同時,從眼眶里面涌了出來。
裝弱者。
秦淮茹的強項。
老天爺沒有開眼,秦淮茹裝可憐的時候,陽光正照在秦淮茹的臉龐,沒有人看清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淚流滿面一副悔過表情的秦淮茹。
尼瑪。
怎么會這樣。
又失算了。
有些人似乎感覺到了秦淮茹的睜眼,嘴里的言語愈發的不客氣了,反正罵的又不是他們自己個,站在道義的角度狠狠的去指責別人,這樣的事情他們十分樂意去做。
“哎呦喂,這是睜開了眼睛?”
“你看的沒錯,是睜開了眼睛。”
“臉皮真厚,這是要跟咱們對峙嗎?”
“臉皮不厚,能叫秦淮茹嗎?臉皮不厚,能逼著傻柱做出用自行車拖著她去搞破鞋這樣的事情嗎?”
“秦淮茹,我聽說你們還有一個暗號,叫做驢喂了沒有,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驢喂了,就是搞完了破鞋,驢沒有喂,就是還沒有搞完破鞋,我采訪你一下,你腦子怎么想的,竟然能想出這種損招。”
秦淮茹被這些言語刺激的渾身上下仿佛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知覺,變成了一個沒有感覺的木頭人。
不知為了什么。
或許是秦淮茹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么躺尸下去。
要主動出擊。
聽著那一聲聲聲討自己的聲音。
一個瞬間。
秦淮茹忽然想起了許久以前的那個早上,那時候的秦淮茹還大權在握,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傻柱巴結她,將她當皇太后的供著,大院里面的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三人也成了秦淮茹的手下狗腿子,事事看秦淮茹的臉色行事,他們貌似在秦淮茹的授意下,這么惡毒的聲討著當時時任軋鋼廠二把手的許大茂。
許大茂當時的表情十分沉穩,并沒有因為秦淮茹帶著一幫人聲討他,就變得手足無措,惶惶不可終日。
秦淮茹記得很清楚,當時許大茂望向秦淮茹的眼神是一種類似看小丑的眼神。
地上的涼氣仿佛要凍僵秦淮茹的身體,讓秦淮茹的眼前又浮現起那一個幽靜的夜晚,那天,她冷笑著坐看一幫人將許大茂從高高在上軋鋼廠二把手給變成了軋鋼廠最底層的一個倉庫保管員。
那時候面對許大茂鎮定的表情和目光,秦淮茹的想法是許大茂在故作鎮定,其實心里已經慌得一比。
現在看來。
當時許大茂分明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且給秦淮茹的感官是許大茂好像早就料到秦淮茹會把許大茂給擼下去的感覺。
不是自己太聰明。
是自己太自以為是。
許大茂才是人生贏家。
秦淮茹的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悔恨,悔恨當初做事情太絕,鬧的天怒人怨,致使秦淮茹被二狗子給踩在了腳下。
伴隨著二狗子加大的力氣,被二狗子踩在腳下的秦淮茹,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聲出來,這個六十來歲的死老太婆的痛苦叫喊聲音,竟然這般強烈,以至于秦淮茹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下意識的用牙齒去咬自己的嘴唇。
殷紅的鮮血,輕輕滴落。
落在那黑色的,秦淮茹下巴處沒有及時清理的臭狗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