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這也是小量制作,一個老竹夠陳銘折騰好幾遍。至于那些灌木,也都是山里到處遍布的,現在做柴燒,村里人都嫌太沉。陳銘上次砍回來的那些,還剩下一大堆。
加上陳銘用化骨水軟化竹子與木材,幾乎沒有多少損耗。也就是前面兩次,熟練度不高,制廢了。他這種制作方式,可比工業造紙經濟節能多了。
這造紙過程漫長,緩解繁多,陳銘試驗一兩次,也只是將制作過程更熟悉,對于技術關鍵緩解的掌握也是在緩慢的提升。
第三批依然不是很完美,比前面兩次好了很多,里面至少可以找出好幾張品相不錯的黃紙。
祖師爺都感覺吃驚得很,他當年可沒真的只去制作黃紙,他是跟著師父做過很多次,對制作工藝比較了解而已。是那種一看就會,動手就廢的水平。可沒想到,這個第二十四代徒玄孫竟然做了三遍就能夠做出可用的符紙,這確實不容易。
梅山水師特制的這種符紙,跟市面上的那種黃紙可大不一樣。這紙張的韌性極強,要用力一扯,才能夠撕破。晾干之后,再泡水也不容易泡爛。色澤也更加純凈,這是一種讓人舒服寧靜的黃色。紙張還帶有一種獨有的紙香味。這樣的符紙,更容易吸收符墨,而且比較耐用,不會因為折疊幾下就出現破損。便于符箓的保存。
“這紙可以用了。”祖師爺也不想陳銘在制作符紙上面花費太多的時間。
“不行,磨刀不誤砍柴工,我覺得我還能夠制作出更完美的符紙。你不是說越是完美的符紙,成符的成功率會更高么?”陳銘說道。
“嗯,我是這么說的。”祖師爺沒想到這個二十四代徒玄孫的脾氣竟然這么犟。
陳銘第三遍制作符紙的時候,就找到了一點感覺。他覺得問題主要是出現在舂料和操紙這兩個過程。舂料不均勻會導致操紙時紙漿在簾床上分布不均。最后會導致紙張不合格。
所以第四次造紙,陳銘就更加細心,尤其是在舂料和操紙的時候,特別小心。木漿與水的比例調到恰到好處,木漿舂得非常細膩均勻。后面的操紙就非常的順暢,光是憑感覺,陳銘覺得這一批符紙的質量比之前要高出不少。就算不到完美,也差不了太多。
符紙是品相上乘的符紙,祖師爺已經找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讓祖師爺不滿的是,陳銘又多浪費了兩三天時間。
“你趕緊去準備符墨吧。照你這個速度過完年,你還學不會畫符。”祖師爺感覺很扎心,當年自己學不會的,都被這個小徒玄孫學精了,感覺自己像個白癡似的。偏偏這小混蛋一點都不善解人意。人生就是這樣啊,打擊不到別人,受打擊的就是自己。
陳銘突然發現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
結果還沒進山去找那只靈獸黃鼠狼放血,蘇沫曦過來找他有事了。到不是村里有事要陳銘幫忙,蘇沫曦手下現在人強馬壯,一切都朝著蘇沫曦計劃中的方向發展。在智商上面,蘇沫曦對馬金貴那群老油條簡直形成了降維打擊。就馬金貴那些人的智商,雖然不停地給蘇沫曦接手茶樹村權力的過程設絆,結果每次到最后,都是自己被搞得灰頭土面。
在這個層面上,陳銘這個過河橋已經幫不上什么忙了。
蘇沫曦找陳銘的原因,是她最近要回去一趟。正好將陳銘帶回去見她家那個院長爸爸。陳銘的梅山水師醫術是蘇沫曦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想要陳銘取得醫師資格證,過程肯定不會那么順利。但無論多難,蘇沫曦還是準備試一試。
蘇沫曦敲開陳銘家的們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陳銘家的院子里晾曬了一院子的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