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請了十幾個人,每個人開三百一個,得四五千。另外之前還花了幾千塊。你去運動康復中心住院,還得花幾千塊。之前你在那幾棵老茶樹上投了那么多錢,全都丟水里了。去年我們才把建房子欠賬還清,現在,家里的存款也差不多了。”肖青翠盤算了一下。
“你個敗家娘們,你請的這些人一點用都沒有,我能夠活著走出來,完全就是靠陳醫師。”馬光勇氣得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
“老娘就不該喊人去救你。直接讓你死在山里得了。”肖青翠也生氣了。
“看你這話說的。我也不是怪你,就是心疼咱的錢哩!”馬光勇嘆了一口氣。
“馬光勇,你別高興得太早,以后這日子,我跟不跟你一起過還兩說呢。”肖青翠哼了一聲。
蘇沫曦一直都沒怎么說話,別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她不合適去插話。
馬光勇不敢接話了,他是打算以后不瞎折騰了,準備老老實實的過日子,所以,肖青翠說什么,他都不能反駁。他知道他婆娘的脾氣。準備回去,好好地哄一哄。
第二天,陳銘在運動康復中心的門診看到了馬光勇。馬光勇眼眶都變紫了,像個大熊貓似的。
“你這是怎么了?昨天沒看到你這眼眶受傷了啊。”陳銘其實猜到是怎么回事,故意揶揄馬光勇。陳銘覺得,快樂就應該建立在馬光勇這種人的痛苦之上啊。
“我這腿不是折了么?晚上起夜,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腳,眼眶撞在床上了。”馬光勇說道。
“你腿都斷了,晚上就消停點啊。”陳銘說道。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馬光勇不停地辯解。
“你不用這么緊張的,我就是隨便說說。別說你眼眶發青,就是眼睛瞎了,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負責給你治腿。”陳銘給馬光勇做了一個復位,事先也沒有化止痛水,直接硬來。痛得馬光勇哭爹喊娘。
“陳醫師,你忘記給我化止痛水了啊。”馬光勇說道。
“咦,好像真的忘了。不過你這么矯情干啥?這不也接好了么?男人,不要怕痛。”陳銘說道。
“好吧。你說的都對。”馬光勇好像哭。剛才痛得兩個黑眼眶都濕潤了。真是痛苦了啊。
“你褲襠沒拉濕吧?”陳銘問道。
“沒有。怎么可能?”馬光勇哭笑不得。
“我怕你在山里受了驚嚇,留下后遺癥呢。”陳銘不跟馬光勇爭辯。
“吳玉明,給他上石膏,固定起來。”陳銘招呼了一聲。
“你不給我上夾子啊?”馬光勇問道。
“平常我都不給病人上藥,給你上藥算是照顧你了。”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陳醫師,我這腿幾天能好?”馬光勇問道。
“這我可不能保證,正常情況下一個星期就能夠下地走路,只是你這耽誤了幾天,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遇到。畢竟這年頭,跑山里去作死的是越來越少了。”陳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