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能夠釀出好酒,先釀一鍋試試,大不了就是浪費點糧食,反正家喂了牲口禽畜,糧食也浪費不了太多。
準備妥當之后,陳銘便開始釀酒。
先煮一鍋米飯,然后將米飯攤開澆水涼透,往里面撒酒藥,拌勻之后放進一個陶罐里。這也是陳銘專門做的。陳民安家里添了一個新裝備,用電的陶藝窯爐,可比放在窯里用柴火燒方便多了,燒制出來的瓦罐還要更精美一些。只是成本高了很多。但用來制作高檔陶器還是很劃算的。
陳銘便是用陳民安的電陶藝窯爐燒制了一個發酵的瓦罐。
等到酒藥將米飯徹底化開之后,還要翻缸,再往化開的酒醪里澆水。再等幾日,就能夠聞到瓦罐里一股香噴噴的酒味。
陳銘弄的這酒醪香味有些不大一樣,他弄的那酒藥不一般。那酒藥是陳銘像炮制藥材一樣炮制出來的。這酒醪幾乎被酒曲化得看不到米飯的原樣。變成了絮狀。酒聞起來非常香醇,抓一點酒醪嘗一下,也能夠品嘗出不一般的味道。
一般的燒酒酒醪其實是不好吃的,不像甜酒,吃起來是甜甜的。這酒醪可沒什么甜味,酒味也不太濃,夾雜著發酵的味道,甚至還夾帶酸苦味。
而陳銘這酒醪,仿佛已經變成了酒漿一般,不用去蒸餾都能夠喝了。舀一點酒娘嘗一下,就跟喝度數比較低的酒一般。味道略帶甜味,口感極佳。但跟那種佬米酒又不太相同。
陳銘將自己親手制作的蒸餾裝備安裝好,開始蒸餾。流出來的酒非常清亮,嘗一口,度數極高,但是下喉卻很潤滑。
陳銘這一鍋蒸酒了一斗米,大約是二十斤米,等到第二鍋水略微變熱,陳銘就將火給停了。自己喝的酒,自然盡量別有一股水味。陳銘解開酒壇的蓋子一看,吃驚地發現這酒壇子竟然快裝滿了。
拿杯子裝了一點品嘗了一下,發現味道還真不錯,度數也挺高。
“陳醫師,酒怎么樣?不行的話,還是去我家打酒吧。”馬青漢笑道。
陳銘換了個杯子,舀了一小杯酒遞了過去,“你嘗嘗看。”
馬青漢喝了就不做聲了,老臉有些掛不住。剛剛還以為陳銘這鍋酒釀壞了,沒想到他隨便釀一鍋酒,就這么好喝。這酒他釀不出來。
“爸,陳醫師的酒怎么樣啊?你怎么不說話呢?”馬巖奇怪地問道。
“你自己不曉得去嘗啊?”馬青漢沒好氣地說道。
馬巖過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即瞪大了眼睛,我爸釀了一輩子的酒白釀了,就從來沒釀過這么好喝的酒來。
馬青漢恨不得一扁擔扔過去,這混賬東西!打崽要趁早啊!唉!
陳民安笑個不停:“青漢叔,別用扁擔打,會打壞的,你隨便撿根竹條抽就行了,這樣又不用擔心把人給打壞了,打在身上還賊痛。”
“民安,你個報應貨,一肚子壞水。你爸燒了一輩子瓦罐,也搞不贏陳醫師呢。你也一樣。趕緊讓幫友叔把你揍一頓。”馬巖鼓動一旁的陳幫有。
陳幫有哈哈大笑:“民安現在繼承我的衣缽。我打他做什么?你爸的釀酒手藝,你怎么不繼承呢。青漢,拿我的拐杖打。不用怕把他給打折了,打折了,找陳醫師接骨頭。三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