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得出了結論,李日知便放下心來,破案子嘛,無非就是找線索,然后做推斷,大不了就是無法破案,但如果一旦把案子破了,那自己必能從崔刺史這里,得到保舉,這才是關鍵!
崔東升把李日知帶進了書房,在書房里和李日知談話,這明顯是很看重他了,并且把他當成是自己人,否則就會在客廳和他說話了。
進了書房,崔東升讓李日知坐,笑道:“你是郭山長的弟子?郭山長和老夫頗有交情,你是他的弟子,想必書讀得很好!”
李日知連忙取出郭有皆的書信,崔東升接過書信看了,他是很仔細地把書信看完,這才笑道:“你的老師很看重你啊,想讓老夫推薦你去長安應試,這倒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你舅舅和你的老師夸你有本事,書讀的好,你自己呢,是這么認為的嗎?”
李日知微微想了下,這微微也就是稍稍停頓一下的時間,他在來之間,已經做好了功課,象崔東升這樣名門出身的人,都喜歡彬彬有禮的人,但在做事方面,卻喜歡果斷且稍有張揚的人,相反越是唯唯諾諾的人,越會引起他的反感,而稍有張揚則會被認為是有朝氣!
針對這種心理,李日知這時候不能太謙虛,說一些自己并不咋地,都是長輩和老師的錯愛,這些都是廢話,如果說一堆出來,估計崔東升臉上的那些笑模樣,一點兒都剩不下。
李日知道:“回崔世伯的話,小侄書讀得還行,至于本事,那要看崔世伯您指的那方面的本事了,如果是本朝的刑律,那么小侄還算是精通一二!”
崔東升哈哈一笑,道:“不算謙虛,不過,何必謙虛!”
停頓了一下,崔東升又道:“老夫來考考你,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不要亂說,但也不可隱藏不說,因為老夫是在考較你的本事,你亂說是沒有意義的,而你要是不說,那又要對你不利,所以這個度,你自己來把握!”
既然李日知是來求崔東升保舉他的,那么崔東升理所當然地要考考他,否則憑什么保舉李日知啊,萬一李日知是個樣子貨,那么到了長安,考不中進士也就罷了,萬一被人發現他是個草包,那丟人的不光是李日知自己,崔東升也會被連累的,崔刺史識人不明,乃是一個糊涂蛋!
崔東升看著李日知,道:“那你說說看,現在老夫的心里在想什么?”
李日知呃了聲,有些尷尬,笑著沒有立即說話。
崔東升也笑了,道:“不用尷尬,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現在是在考較你呢,如果這是在考場上,你覺得題目太難,難不成還空著不答卷子么,就算是硬著頭皮,你也得答題啊!”
李日知點了點頭,道:“謝崔世伯的教誨。崔世伯現在心里是在想,嗯,是在想這個小子看上去還不錯,應該能幫我破了這個案子吧!”
崔東升咝地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日知,心想:“這個小家伙,難不成會讀心術嗎?怎么我想的他竟在猜得一點不錯?”
崔東升道:“何以見得,為什么老夫會想到案子方面呢?你就按照你想到的說,老夫很想知道為什么,是你推斷出來的么,如何推斷的,依據是什么,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