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不但特別擅長畫畫,而且對于年輕人也多有提攜,在長安的官場中,絕對算是一個忠厚長者了,而且因為他以前在刑部任職,所以直到現在,刑部有什么事情,也會向他請教,所以李日知的名字隨著公文也曾到過閻立本的桌子上,還給閻立本留下了些印象,要不然閻立本每天那么多事,哪能記得他的名字呢!
鄭長社道:“小侄也是不知,只能一家店一家店的找了!”
閻立本道:“老夫幫你找找,如果此李日知真的是彼李日知,那么此人老夫很想一見,此人精通刑律,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人才啊!”
于是,兩個人開始滿東市尋找起來,不過,他倆走的方向岔了些,稍微繞了一點兒遠,沒能立即找到李日知他們喝酒的酒樓,走偏了。
酒樓當中,已然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連胡人舞姬都上前扭了好幾回了,士子們已然是酒足飯飽,他們剛到長安,都還不敢太過放肆,所以雖然都喝了酒,但爛醉如泥的人卻是沒有,還都挺正常的。
李日知沒怎么喝酒,雖然他現在挺發愁的,但也知道酒入愁腸,更容易醉,萬一嘴巴不牢,嗚漆吧糟地說出什么話來,那豈不是更加糟糕,所以人他忍住沒有喝多少酒,當然烤羊肉是吃了不少。
吃飽之后,李日知道:“各位同學,這時候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快些出去吧,估計東市就要關門了,咱們還得盡快去找地方休息才成!”
士子們全都點頭,確實是這樣,他們并不都是富裕人家的子弟,有人請客那是最好,但吃喝之后,大家還是要各過各的,各自讀各自的書,考科舉答題目最后還是得靠自己,靠別人那就太扯談了!
傅貴寶把酒錢付了,眾人立即出東市,正好趕在關市門的前一刻,離開了東市,去找地方住宿了,他們一出東市,東市便把大門關上了!
這下子,可是鬧了笑話了,在長安住宿的話,要住正規的那種大客店,那得去東市,就是他們剛出來的這個東市,但他們出來了,門又關了,所以沒法回去了。
而城中的各個里坊,也有能提供住宿的地方,酒肆和店鋪每個坊都有,不過,都不是太大,沒法一下子容納幾十個人同時住店,而且天都黑了,他們要是冒蒙進了一個坊,結果那個坊里沒有哪家店能住他們這么多人,那他們就要分開居住了,士子們是不想這樣的。
這時候坊門也該關了,但坊門肯定關的時候會磨蹭些,所以有點兒晚,要不然他們這時候真得抓瞎了。
當然這時候就已經抓瞎了,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走了,李日知心想:“早知如此,就應該先派仆人進城來把客店先定好,這時候直接去住店就成了,現在倒好,該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別說士子們傻了,就連陳英英都蒙了,完了,她家的產業在哪兒啊,現在去找,似乎也很不好找了,很快就要宵禁了吧,巡街的武侯也不能讓他們再四處亂找了呀!
李日知連忙找人去問,所幸有百姓為人心腸挺好的,一個白發老者看到了李日知他們的窘態,笑道:“少年人,進京之前也不打聽好,就這么亂走亂闖,小心你們很快就有地方住了,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