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的物事?那是什么物事?”彭季立即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問道。
李日知皺起眉頭,彭季有些急躁了,他這樣的表情很容易嚇到容樹向的,本來敢說的話,容樹向也會不敢說了,尤其是涉及到天家的物事,那不就是皇宮里的東西么!
果然,容樹向頭上的冷汗冒出來了,他擦了一把汗,道:“那,那好象是一塊黃色的汗巾,具體什么樣子的,小人也沒有看到過,只是聽兄長說,大嫂用過一次,后來不知怎么的又不見了!”
彭季哼了聲,他也知道剛才有些失態,一聽到有關天家的物事,他便激動了些,但這種事情是沒法補救的,他把容樹向嚇到了,想再問出什么詳細的情況來,當然是指關于天家的詳細情況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李日知在旁道:“黃色的汗巾,卻也不并一定是天家的物事,比如說這得道院里面,就有很多東西是黃色的。”
容樹向連聲嗯嗯,他忽然指著地上的蒲團,道:“這個也是黃色的,可能就是這個顏色的汗巾吧!”
大唐的這個時代,皇家雖然使用黃色居多,但卻也并不是皇家專用的顏色,而且老百姓也分不出什么叫明黃,什么叫杏黃,甚至土黃色也是他們認為的那種皇家使用的黃色。
李日知看了眼彭季,見彭季眼神閃爍,知道他可能是現在考慮的比較多,比如說積豆觀里的人,會不會是皇家的哪位親戚,很有權勢的那種人,如果真的是那種權貴,那么為了一個死掉的平頭百姓,值不值得大動干戈?
李日知轉頭對容樹向道:“你接著往下說。嗯,我猜一下,是不是你兄長在一次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尤其是你大嫂好幾天沒有回家的情況下,他的脾氣終于爆發了,所以決定要去積豆觀找你大嫂,并且如果要是會碰到那個所謂的使用天家物事的家伙,他還想著要和那人較量一番,但他怕打不過那人,所以特地來找你,交代一下后事?”
停頓了一下,李日知稍微想了下,又道:“你哥哥并不是來找你去助拳的,因為你大嫂的事他這個做丈夫的要獨自處理,他只是來告訴你,如果他沒有在約好的時間回來,你一定要去找他,如果找不到,就說明他有了危險,所以一定要報官,對不對?”
聽了李日知的猜測,容樹向很是驚訝,他上下打量李日知,雖然不知李日知是干什么的,但估計是彭縣令的幕僚吧,要不然怎么會得到彭縣令的信任,坐在這里問他兄長的事呢!
容樹向點頭道:“不錯,這位兄臺說得對極,當時我要和兄長一起去積豆觀,但卻被兄長攔住,說如果我們一起去了,萬一都出了事,便不會有人給我們報仇,只去他一個,也不見得一定會出危險,所以硬是留下了我,我這才沒有去的!”
李日知道:“我猜他應該是留下了什么證據吧,否則你空口白牙的,在他出了事后,你也沒有證據告你大嫂啊!”
當他說出這個后,容樹向便是驚訝了,而是大吃一驚,奇道:“這,這,這位兄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兄長吩咐我時,你當時便在場?這不可能啊!”
李日知能把經過猜得**不離十,本來就很讓人震驚了,現在連容樹志會留下證據的事,也說得清清楚楚,這能不讓容樹向震驚么,這個時候信息交流不發達,所以人們的見識并不廣博,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擅長推理分析的人,往往會把這樣的人驚為天人,神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