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說道:“其實,該知道的,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按著大唐律法規定,嗯,你看過我大唐的律法書籍嗎?”
女道士茫然地搖了搖頭,別說大唐的律法書籍了,她雖然是女道士,但實際上道家的典藏書籍,她都沒有看過,一本都沒有看過,就更別提別的書了。不讀經也可以把女道士這個職業干得很好,那干嘛還要讀經呢?
李日知見她搖頭,便道:“你沒看過不要緊,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你和外面那些人,每個人都是要有口供的,到時官府會比較你們的口供,看你們誰撒謊了,如果有人撒謊,那么是要罪加一等的,但要是配合官府辦案,那卻是也可以減輕懲罰,你仍是可以在此地當女道士!”
見女道士有不明白的表情,李日知便又道:“因為真話肯定都是一樣的,但假話便會都不一樣了,官府現在知道真話是什么,所以你便開始說吧,聽清楚沒,說假話要罪加一等。”
彭季在上首坐著,并不說話,他聽了李日知的話,心中暗道:“這簡直就是騙小孩兒的話語,這個女道士也不算是幼小了,她能上這個當么?”
有時候,最簡單的問話,往往能最直接的得到答案,如果李日知上來就這么詐這個女道士,十有七八是詐不出真話的,但昨天晚上女道士一夜未睡,擔驚受怕,剛才又把容劉氏推來,如此那般的表演一番,這時候的女道士就算沒有崩潰,但也對人生產生懷疑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只有三種人能熬得過去,一種是心志堅定的,一種是見多識廣的,最后一種是受過訓練的,而象女道士這種養尊處優,又沒怎么出過觀門的女子,被幾句話問下來后,直接就能崩!
果然,這個女道士崩了,被李日知嚇唬完之后,竟然淚流滿面,她道:“貧道全都說,貧道說實話,整件事情,都和貧道沒有關系啊!”
李日知嗯了聲,點頭道:“我們相信你說的這句是實話,但具體怎么個和你沒有關系法,你還是要仔細說明白的呀,要不然我們也沒法說你沒罪啊,也沒法把你放了,就象是放容劉氏那樣,你說是不是?”
李日知看了眼彭季,就見彭季手摸胡須,沖他挑著眉毛點了點頭,兩人心中都是歡喜,看來只要審問之前的功課做好,想得到口供,那還是很簡單的嘛!
女道士崩了之后,那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了,不大會兒的功夫,便把案子的經過都招了出來,其實挺簡單的,無外乎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罷了。
容劉氏聽說積豆觀求子很靈驗,所以便跑到這里來求子,被令狐長秀看到了,于是上前勾搭,容劉氏本身也是意志不堅定之人,見令狐長秀長相俊美,又是個有錢人,便和令狐長秀有來有往了,至于怎么個有來有往法兒,具體細節也只有他們當事人知道了。
令狐長秀不缺女人,他對容劉氏只是圖個新鮮,又不差錢,所以給了容劉氏很多的錢財,錢財多到引起了容樹志的懷疑,被丈夫懷疑了,容劉氏便跟令狐長秀說了,想和令狐長秀做長久夫妻!
這對于令狐長秀來講就是沒必要了,他是不可能娶容劉氏的,于是又給了她一筆錢,希望就此了結他倆的關系,可容劉氏不干,甚至跑到觀里居住,令狐長秀當然非常的反感,甩不掉了,而后又引來了容樹志,麻煩更大了!
這種麻煩,幾乎是很難解決的,尤其是容樹志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那就更難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