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又說道:“關于泰山封禪的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不過,你清楚了也沒什么用,但是,皇家如果要去泰山,東去所行之路,總不能坑坑洼洼,所以自然要修路,而這位賀蘭安聞就是先前被武皇后指定的,主持修路的人。”
對于武皇后來講,去泰山舉行封禪大典,是所有事情里面最重要的那件,是萬萬不能有一點疏忽的,也不可以有意外發生,關于這點,朝廷上下不能說是所有,但是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大臣都非常清楚這點。
而許敬宗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就在要去泰山封禪的前夕,主持修路的大臣死了,而且這個大臣還和武皇后有一點親戚關系,那么,是不是有人針對武皇后呢,想要破壞泰山封禪大典?
所以,這件案子是必須要查清楚的,許敬宗剛來,馬上就開始翻閱這個案子的卷軸。
不過,許敬宗并不擅長破案,所以就算他看過了卷宗,也是云里霧里的,并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手,才能破掉這個案子,抓住兇手,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日知默不作聲,沉默了片刻,他心里想:“這樣的案子,如果很難破的話,那么就應該轉到刑部衙門去,而不是非要留在雍州府衙門里,凡是這樣的人命案子,拖得越久,被偵破的可能性就越小。”
許敬宗很有耐心,見李日知沉默思考,他便也不催,重新低下頭去看卷宗,當然,他也仍舊沒有看出什么來子丑寅某來。
片刻之后,許敬宗抬頭看著李日知,見李日知還是眉頭緊鎖,似乎還在思考,他便說道:“知明,你要不要看看卷宗,這卷宗上面,記錄的還是很詳細的。”
說著,他把卷宗遞給了李日知。
李日知接過卷宗,就見這份卷宗,寫的非常詳細,而且幾乎沒有什么主觀判斷,基本上都是實事求是,查出什么樣的線索了,就按什么樣的線索來做判斷。
但是,雖然這份卷宗寫的非常客觀,可是也很明顯,那就是記錄卷宗的人,根本就不想摻合這件事,屬于有什么就寫什么,但要是想讓這個人破什么案子,那就是休想了。
李日志心想:“寫這份卷宗的人應該是一個積年老吏,這記錄寫的真是滴水不漏,甚至用詞也是花團錦簇,然而,卻大多數都是廢話,想要從中得出什么線索來,那就相當的不容易了。”
李日知看完了卷宗,這才抬起頭看向許敬宗大,說道:“許相,那么這個案子,現在是怎么判的呢?”
許敬宗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宣判,不過看卷宗上面寫的,他的妻子嫌疑是最大的,所以,這才把他的妻子抓來,現在就關在大牢里面,嗯,卷宗的最后面有寫這個,你看完之后就明白了。”
李日知把卷宗又快速的看了一遍,這才把卷宗又還給了許敬宗,說道:“許相,下官覺得賀蘭安聞的妻子嫌疑并不是最大,因為她并不是這個案子里面的受益人,而且,她干嘛要傷害自己的丈夫呢,并且還把毒藥親自給丈夫送了去,看著丈夫把毒藥喝了個精光,這與常理不符,所以下官覺得關押不關押賀蘭安聞的妻子,其實意義不大的,完全不需要如此!”
許敬宗道:“這份卷宗你可以拿去看看,想一想這個案子怎么破,如果需要幫手和協助,只要和老夫說一聲就可以了,老夫盡力給你調配,只要能盡快破案就行了,一個月的時間,你看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