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都離開了,李日知他們才從藏身之地出來,李日知把剛他看到情景說了一遍。
陳英英奇道:“那個人對著一個壇子吹笛子?那是為什么,也許是一個桶呢,小杰,你最了解桶了,你說對不對?”
傅貴寶脹紅了臉,道:“為什么我會了解桶這種東西,你想要說什么!”
李日知搖頭道:“不會是馬桶的,問小杰也沒用。只不過,為什么那個人一吹笛子,也許是笛子吧,看不清楚,為什么那個人一吹笛子,別人就不敢過來呢,怕丟了性命,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那笛聲之中蘊含著內力,有魔音穿耳之力,聽到笛聲的人會七竅流血而死?”傅貴寶趕緊岔開桶這個話題。
李日知指著傅貴寶的耳朵,叫道:“也許吧,我們三個還好,只不過小杰你,你的耳朵里流出了黑色的東西,是血,是血,你已經兩竅流血了!”
陳英英嚇了一跳,道:“日知,你叫得這么大聲干嘛,你不怕這家的人聽到么?”
李日知嘿然一笑:“知道又能如何,他們現在起床穿上衣服來抓咱們,難不成還能抓住么,連看都看不到我們的,我白天都問好了,他家沒養狗!”
四個人姍姍然的出了花園,從后門離開了賀蘭府,李日知道:“今晚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咱們去拜訪一下那個胡人富翁,試探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害死賀蘭安聞有關!”
傅貴寶道:“其實,我還是懷疑那個賀蘭敏之。”
李日知沉默了片刻,搖頭道:“我想過了,賀蘭敏之不會看上菊香的,如果他看上了,以他的身份早就收回自己家了,哪可能會跑到這兒來私會,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找罵呢么,他夠囂張,但并不傻!”
四個人回了陳英英的家,睡覺半晚,第二天正常時間起床,李日知他們都穿上了官服,而陳英英則換上了男裝,帶著一眾家丁仆眾,騎著高頭大馬再次前往賀蘭宅,不過,這次他們去的卻是隔壁。
到了隔壁的大宅門口,陳家的家丁沖著門里大聲呼喝,門房便飛奔著進去稟報,只不過片刻功夫,宅子的主人史巴依便小跑著出來了。
史巴依只聽門房說了聲有大唐的官員來了,他便感覺不妙,昨天有官員去了賀蘭府查案,他已經聽說了,今天官員來他家,他就有些頭痛,他在長安居住,最怕的就是官員找麻煩,畢竟大唐雖有律法,卻不保護胡人,如果官員為難他,他除了求饒,還真沒別的辦法。
史巴依迎出大門,用幾盡哀求的語氣說道:“小人史巴依不知幾位官人來到,有失遠迎,還望幾位官人恕罪,小人已備好重禮,幾位官人萬請笑納!”
李日知見這史巴依很懂做,心中暗自點頭,怪不得史巴依一個胡商竟然能在長安城里混得這么好,就憑他這懂做的勁兒,伸手不打送禮人,別人也不會怎么難為他!
不過,李日知不是來收禮的,哈的一聲,笑道:“你叫史巴依?好名字!你一上來就給本官送禮,說明你心中有鬼,這是想要賄賂本官啊,看來賀蘭主事的死和你是有很大關系的!”
史巴依一陣眩暈,幾乎當場癱倒,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隔壁府里出了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事兒會硬扯到他的頭上,就可就不是送些禮物的問題,而是要砍腦袋的啊!
大唐的官員絕對是特權階級,對于大唐的普通小老百姓有絕對的權威,而史巴依是個胡人,連大唐小老百姓都算不上,如果當官的要難為他,不需要他真的犯什么罪,只需要“懷疑”他犯了什么罪,就能把他弄得家破人亡,除非他現在就逃離大唐!
李日知當先進了史府,史巴依搖搖晃晃的在后面跟隨,傅貴寶和成自在左右跟著,而陳英英最有氣勢,被一大群家丁簇擁著,大搖大擺的進了門。
史家的人都在納悶兒,這位女公子是干嘛的,看樣子怎么感覺她才是這伙人的頭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