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了命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能夠對案情進行推演的人是極少的,像李日知那樣審案不用板子的官員是非常少的,而且就算是李日知審案時,有時候也是要打犯人板子的。
在這種情況下,兗州刺史怎么可能還不認為,溫登科就是殺人兇手呢?
對于兗州刺史來講,這個時候就算是溫登科沒有招供,那也只是因為板子沒有打在他身上而已,就這么一個很簡單的原因,跟溫登科怎么辯解無關,只跟板子有關。
兗州刺史啪的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來人啊,將這個兇犯押進大牢里面,待本官查明真相,便將這個殺人兇犯判刑,為董超討還公道!”
既然兗州刺史已經發話了,自然有差役將溫登科五花大綁起來,拖出了屋子,關進了大牢里面。
無論溫登科怎么大喊冤枉,兗州刺史都不聽,而那個剛剛做證的考生也傻眼了,他剛才也沒有想的那么多,真沒有想到自己只說了這么一番話,竟然有可能會判處溫登科死刑,這個時候他也有些害怕了!
而那四個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考生也都是目瞪口呆,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昨天他們還和溫登科有說有笑的,今天溫登科就被關進大牢里面了,這可真夠嚇人的呀!
兗州刺史沒有心情考問這四名考生,揮手把他們打發掉,讓他們繼續等消息,什么時候考試,等通知就可以了!
考生們只好離開,他們議論紛紛,雖然都很同情溫登科的遭遇,但卻怕真是溫登科殺人了,這個也沒準是真的呀!
想到他們竟然和溫登科一起來考試,雖然這兩天算不上朝夕相處,但是相處的時間也不少,和一個殺人兇犯相處了這么久,也著實是讓人后怕的。
屋子里面還有其他的官員,而其他的官員對于審案子,就比兗州刺史要明白流程了,兗州刺史明顯是做的不對,但是作為下屬,他們也不敢提出來。
一個官員小心翼翼的說道:“刺史大人,這個溫登科畢竟是乾封縣李縣令推舉來的考生,現在出了這個事情,是不是要知會一下李縣令呢?”
官員可不是外地調來的,他是本地人,當然知道李日知是非常有背景有來頭的人,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所以便提醒了一下兗州刺史,這種事情還是要通知一下李日知的。
兗州刺史猶豫了一下,但卻仍舊搖了搖頭,他說道:“如果這個時候通知李縣令怕是不妥,會橫生枝節,不如等案子審個大概,然后再通知他吧,李縣令是明白事理的人,應該不會包庇這個溫登科的,那時通知會比較好!”
兗州刺史的意思就是,如果這個時候通知李日知,那么怕是李日知會包庇這個溫登科,萬一殺人兇手真的是溫登科,那么李日知是沒什么關系的,反正案子又不是發生在乾封縣。
可是如果事后追究的話,兗州刺史卻是要負責任的,不管怎么說,這個案子是發生在兗州,最后的負責人是他自己,他又沒有什么強硬的背景,哪里背得動人命官司這種大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