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判司和旁邊的書吏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雖然他們并不是李日知的下屬,不需要害怕李日知,但是如果李日知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寫在卷宗上面,報給了長安,那么他們這兩只小魚小蝦瞬間就得完蛋!
王判司和書吏連忙說道:“這都是刺史大人要求的,他要一天之內破案,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又怎么能夠得到口供呢!但是我們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所以才請來了李縣令你呀!”
李日知說道:“這個要不要怪你們,本官無從判斷,但在之后審案的過程當中,你們兩個好好配合也便是了!”
王判司和書吏連聲答應。
李日知接著看向溫登科,很嚴肅的問道:“溫登科,本官要你說實話,你到底認不認識董超這個人,有沒有去過他家?”
溫登科當即搖頭,表情非常堅決,他說道:“學生并不認識董超這個人,也不知道董超的家住在哪里,更加沒有去過!突然間說學生去了他家,還把他給殺了,學生實在是莫名其妙!”
李日知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么前天晚上,也就是案發的當晚,你在做什么,你是住在哪里的,有誰可以作證那天晚上你沒有去過董家?”
溫登科說道:“前天晚上學生住在客店里面,和學生同住的還有乾封縣一起來的幾位同學,不過我們并不住在一個屋子里面,和學生住在一個屋子里的,是當天來找學生的父親。
學生的父親還帶來了游寶綢家里的一個小丫鬟,說是找學生有事,其間學生從房間里面出去,畢竟男女有別,學生不好和那個小丫鬟在屋子里面說事,在外面和小丫鬟說的話,那小丫鬟說的就是游寶綢成親的事情!”
溫登科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接著往下說。
李日知便說道:“你和小丫鬟說了什么,是不是對她進行了敷衍,你只是想要盡快把她打發走,是這樣吧?”
溫登科點了點頭,說道:“縣令大人說的對極了,便仿佛親眼所見一般,當游家的那個小丫鬟來找學生的時候,學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應對她,尤其是說到了她家小姐的婚姻,學生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她家小姐的婚姻和學生沒有任何的關系!
所以學生只是想要把她打發走,便對這個小丫鬟說,她家小姐的事情,學生會盡量想辦法解決,請她稍安勿躁,先回去照顧她家小姐,那個小丫鬟便不再糾纏學生,離開了客棧,可能是去找她家的小姐了吧!”
王判司插嘴說道:“那個小丫鬟有沒有說游寶綢嫁的是董超,還有成親的時間和地點,有沒有和你說?”
溫登科連忙搖頭,回答道:“那個小丫鬟并沒有說這些事情,只是說,她家小姐要嫁給不想嫁的人了,至于婚期和成親的地點,這些都沒有說啊!
學生后來問了父親,父親也說不知道,總之那個小丫鬟話說的不清不楚,只是在不停的說,她家小姐不想嫁給那個定親的人,而是想著要嫁給學生我,而且她還說學生答應了此事,這實在是莫名其妙,學生從來沒有答應過她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