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管家坐在自家的堂屋里面,心情相當的糟糕,他自己從來也沒有想過,竟然會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肥羊,那個常玉堂就是一個屠夫,看來是想辦法要殺自己這頭羊了。
車管家想了又想,他是沒有什么辦法反制常玉堂的,人家常玉堂是經常進出衙門的,打起官司來,翻云覆雨,在衙門里面肯定是有不少認識的人,就算是認識不到象縣令或者縣尉這樣的大人物,但底下的官吏肯定是認識不少的,這就比他要強多了。
車管家叫來家人,說道:“這個事情是一個坑,是有人給我下套了,想要謀奪我的家產,這個事情沒辦法往大了搞,所以我得向人家低頭,只要事情不搞大,我在低頭低得早,那么估計錢也不會拿出太多,但估計百八十兩銀子是跑不掉的,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帶著銀子去一趟常玉堂的家,把這件事情給搞定,免得他再起什么幺蛾子!”
他妻子大吃一驚,百八十兩銀子,如果是現錢的話,那么可當真不是一筆小錢了!
他妻子說道:“那要不要等兒子回來,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呢?咱們兒子比你精明,再說兩個人商量總比你一個人做決定要強,保況這個時候天都黑了,你帶著銀子出門也不安全呀,估計咱們兒子很快也就回來了,你們兩個商量著商量,也不急在這一時!”
車管家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他便只好坐在堂屋里面,等著兒子車路平回來。
也沒有過多一會兒,車路平便回來了,畢竟這個時候外面天色已暗,馬上就要黑天了,車路平也不可能在外面過夜的。
車路平回來之后,對車管家說道:“爹,我沒有打聽到消息,看來我明天還得接著出去打聽!”
車管家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用打聽了,已經知道是誰在給咱們下套了,是一個叫常玉堂的人!”
車路平立刻愣了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他說道:“常玉堂,這個人我聽說過呀,他是一個訟棍,專門靠打官司坑人錢財,這可不是一個善茬,相當的不好惹呀,這事怎么是他指使的嗎?”
車管家便把大概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還說道:“那個常玉堂下這個套就是想要讓我去找他,然后讓我掏錢,如果我不掏的話,估計這個事情可就難辦了,他非得要把我的名聲給搞臭不可!”
車路平頓時就急了,他說道:“爹,你的名聲可不能臭了呀,這可是砸飯碗的事情,這個事情得快點兒解決掉,要不然時間拖得越久,知道的人越多,那個時候再想解決,恐怕就不容易了,而爹你的名聲勢必會多多少少的受到影響,這可是不值當的事情啊!”
車管家說道:“我剛才就想一個人連夜拿著銀子去見常玉堂,但你娘說要等你回來,我這便等著,現在咱們商量商量,這事該怎么辦?”
車路平說道:“還能怎么辦?這個時候咱們只能伸脖子挨宰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但咱們也不是沒機會報仇,等到把這個事情平息下去了,等以后咱們緩過勁兒來,在找人打那個常玉堂的悶棍,把這個仇給報了,那也來得及!”
車管家點頭道:“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常玉堂竟然敢坑我這一次,那么也就別怪以后我找他報復了!”
父子兩個商量了片刻,都覺得這個事情必須立刻解決,白天去辦這個事情讓人看到恐怕也不太好,不如晚上直接就辦了,反正常玉堂住的百柳村,離他們的鎮子也不太遠,一個時辰之內來回絕對足夠用了。
車管家從家里面拿了一百兩銀子出來,車管家身上帶了七十兩,車路平身上帶了三十條。
如果七十兩銀子能把這件事情給擺平,讓常玉堂松口,那么也就不必再動用后面的三十兩了,如果常玉堂心太黑,七十兩銀子擺不平他的話,那么那三十兩就得交出去了。
父子兩個提著燈籠,出了家門,趕去百柳村去找常玉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