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胡八在前,那幾個人跟在后面,互相使了個眼色:“是拍魂手,自己人。”胡八飛快的在前面一拐,進了路邊的一條小巷。這條巷子遠離正街,越走越偏僻。
他們身后不遠處,零零散散的跟著幾個人。
當他們從茶棚出來,這些人就從從茶棚周圍的其他地方陸陸續續的跟出來:隔壁的食寮內有兩個,對面的小土地廟里一個,西北邊的綢緞莊里一個。
看到他們進了那條巷子,幾個人立刻加快了速度,以免被甩掉了。
他們剛一沖進箱子里,忽然一陣大風吹來,眼前一片煙霧。
“不好!是奇藥迷煙……”為首的喊叫了一聲,連忙撩起袍子來捂住口鼻,布袍下面露出了差官的大紅間黑差服。
可是宋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后方,開口一吹,四道魂魄搖搖欲墜,領先于身軀倒了下去。
魂魄一昏迷,四個人也就跟著倒了下去。
前面,被胡八領著的那幾個人一臉震驚的看他。宋征迅速而至,招手道:“快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話。”
幾個人連忙點頭,跟著他從另外一個方向出了連石鎮。
一上路,宋征就不滿道:“你們是誰的手下?如此愚蠢!鎮子口那么多暗樁盯著你們,你們居然毫無所覺?”
幾個人修為都比宋過高,可是他們剛才親眼看見宋過幫他們拔除了身后的釘子,有不滿也暫時不敢發泄出來。
幾個人當中,看上去是“師兄”的那人拱了拱手,道:“雖然閣下一身修為都是我寂滅堂的,但是按照堂里的規矩,還是得看看你的弟子玉牌。”
宋征看了看他們,一伸手:“得先給我看看你們的,說實話,現在我對你們的懷疑反而更多一些。”
師兄暗中大感不滿,可是自己理虧在前,只好將自己的遞了上去。宋征拿著反復端詳,師兄怒道:“不用看了,假不了。我是棋蘭縣分壇壇主歐陽靖座下掌印弟子肖三山。”
宋征這才將玉牌還給他,又取出宋過的遞過去。
肖三山檢查了一下還給他,問道:“怎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上一次傳消息,還說你和謝芳西門岳一起逃出來了。”
宋征嘆了口氣,指著衡州方向:“六十里外,有座野墳,謝師姐和西門師兄都埋在里面,我是詐死才逃過一劫。”
肖三山怔了一下,緩緩說道:“你可知道,現在你是整個衡州分壇,唯一活著的寂滅堂弟子了?”
豫州這邊收到消息,要接應從衡州逃出來的弟子。豫州的各級衙門也同樣接到了衡州方面的公文,要他們協助堵截抓捕寂滅堂的漏網之魚。
肖三山他們在鎮子口等著,卻渾然不知自己早已經被衙門盯上了。宋征還懷疑,豫州這邊恐怕也做好了準備,要順著肖三山這條線,將州內的寂滅堂的勢力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