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潛伏著身子。
這時候就聽叮當!一聲,就見下方白衣女子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面上,地面大多巖石,撞擊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接著便是嘭嘭嘭嘭的落地聲音,女子額頭很快便出現了血色,地面的巖石上也出現了血色。
流蘇已經麻木呆滯的看著下面的一幕,這一幕曾經就在不久前何其相似。一匹馬就是曾經如此跪求磕頭可憐求這個冷血的女人的,現在這冷血的女人竟是在學那馬匹的事情。
流舍算是知道為啥這女人為何如此冷血了,因為她根本對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她能把一匹馬當人看?能被一匹馬給感動?笑話吧。
而且正常有骨氣的人都干不出這種跪求的事兒來,還是這種毫無廉恥涕淚橫流的委屈可憐讓人同情的恥辱模樣。
但流舍看著那些禿驢們慢慢放下戒心的臉,再看底下跪伏的虛偽冷血女人,一種無言的暢快卻在他心中無言的升起。
殺!殺!
許是被那匕首落地的清脆響聲吸引,又或者被那極品靈器的耀眼光澤所吸引,又或者是被那巖石上的血跡所打動。就見結界被緩緩打開了,一點一點縫隙,那絲縫隙越來越大。
有人在靠近地上的極品靈器,也有蛛網般的神魂在悄悄從地面探進消失的結界內,慢慢慢慢靠近內里的所有人,將所有人捆縛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僧人的靴子越來越近。
“我等會為你做主的……你!……”話音未落。
熟悉的寒光再次閃過,向前的僧靴不再向前,站在原地,一滴滴血便落在地面巖石上開出一朵朵血色花朵,覆蓋在原先女子磕扣的巖石上。
一切都是騙局!
那女人有詐!
僧人不可置信,手指指向前方,但是前方卻空無一人,只有漆黑的空氣,那跪立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早已消失,地上的雪白匕首也消失不見。
他想要提醒后方的大家。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想要轉頭,但是腦袋被割掉,只剩下一層薄皮,根本無法轉身。
他的七竅流血。
“你是在找我嗎。”
突然,后方傳來女子輕巧的步伐,她的手里依舊拿著一把匕首,還拿著一個儲物袋。
女人的聲音溫和有禮,卻是與之前哭泣的聲音音色一模一樣。
僧人眼眸驚懼憤怒大睜,然后他便感覺到一雙手落在了他的腦袋上,姒容割掉連接腦袋的最后一層皮肉,溫柔的將他的腦袋轉了過來,溫和的滿足他臨死前的最后愿望。視野翻轉,僧人看到了他無法接受的一幕。
人群中六長老的分身已經消失不見,而且大家的腦袋也都不見了。地上只余下一地的無頭尸體。
但僧人極度悲慟的知道。
大家!
大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