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廉租房、公租房要開始年審了。”林文慧一邊敲鍵盤一邊說道。
“今年提前了?”蘇沫晴問。
林文慧道:“聽小道消息說,下半年有新的一批公租房要申請。”
蘇沫晴有些頭疼:“看來又要入戶了。”
扣扣扣,有人敲門。
“請進。”蘇沫晴道。
“你好,哪位是林主任?我過來開一封居住信。”是個居民。
“隔壁查過信息了嗎?”林文慧扭頭問。
“查過了,隔壁的大姐讓我過來直接開信。”那人道。
“進來吧,住哪?”林文慧扯下一張信紙。
“我住悅民小區3號樓……”居民報上自己的住址。
林文慧麻利地開完信扣好章,并做好記錄。
“每天有開不完的居住證明,咱們社區怎么這么多外地戶口?”林文慧有些煩躁。
“老舊小區就這樣,有本事的都往大城市奔,下面縣里的往城里奔。買了房卻又丟不下村里的地,只能作為流動人口。”蘇沫晴說道。
農村人生活不易,可是為了兒女上學、結婚,拼了命的往城里奔。
這還是都有先見之明的,早些年買房,勒緊褲腰帶買套小面積房沒問題。可現在不行,新樓盤不但面積大,公攤大,價格也水漲船高。
蘇沫晴名下那套房六十多平方米,那個時候蘇梅欣花了三萬多,基本上是她全部的財產。可是放在現在,按照市場均價七千五計算,已經價值近五十萬了。
花園社區管轄范圍內的人口,有近半數是流動人口,更多的是買不起房的,只能租房。
“何苦呢?農村不也挺好,空氣好,無污染,菜也不打農藥,何必都來市里吸這帶霧霾的空氣?”林文慧有一種從骨子里看不起這些農村人的傲氣。
“誰都想奔個好前程。”畢竟城里打工比在農村刨地強。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手下敲鍵盤的速度不減。
半天后蘇沫晴看看時間,十點了。
因為長時間盯著電腦,她的眼睛有些受不了了,便停下來喝杯水養養神。
“你快走吧,每次都拒收,你怎么還來呢?”
門口傳來陳家寶的聲音。
蘇沫晴出來看看,見他正在驅趕來何儒彬派來送花的小哥。
怎么,難道何儒彬還沒死心?
上周工作五天,何儒彬送了五天的花,除了第一天她接了送給劉詩佳以外,剩下的全都退了回去。
蘇沫晴以為昨天那通電話之后,何儒彬應該放棄了。
“蘇主任,這花不是何先生送的,是吳先生送的。”送花小哥見蘇沫晴出來趕緊澄清。
他只是個跑腿的,也十分無奈,現在賺點送花錢怎么這么難?
吳先生?吳時非?
蘇沫晴趕緊過來,難道他們訂的是同一家花店?
她打開玫瑰花上面的卡片,里面的落款果然是吳時非,于是接過花束謝過送花小哥。
看著蘇沫晴收下了花,陳家寶吃驚,又細數了一下玫瑰花的朵數,整整二十一朵,花語是真誠的愛以及你是我的最愛、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