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軍終于按耐不住。
“我說,這話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吧?不是我李紅軍不給王大隊面子,實在是因為這案子太過特殊,性質極為惡劣,我要是就這么讓你把人給領走了,出了事,誰來負責?”
項云龍微笑不語,只是掏煙敬煙。
八塊錢一盒的綠長健,那可是當代香煙中的頂級存在。
比起醫學院院長送給自己的一塊八一盒的大重九,直接甩開了三條街。
但,李紅軍還是將項云龍敬過來的煙輕推了回去。
項云龍也不在意,淡然一笑,收回了煙盒,抽出一支,自顧自地點上了。
“稍安勿躁,李所長,王海他馬上就到。”
“王大隊來不來都一樣,辦不了就是辦不了!”
項云龍噴了口煙,輕笑應道:
“你僅聽一面之詞,當然辦不了,但等王海到了之后,再聽了他那面之詞,或許這案情就會發生了轉折。”
一面之詞?
李紅軍只覺得心頭突突了幾下。
莫非這案子另有隱情?
……
大學生,天之驕子,理當享受特殊待遇。
于是,楊寧被關進了派出所唯一一間單人拘押室。
木有窗戶,木有座椅,也木有床鋪,甚至,連盞燈都木有。
可臭蟲跳蚤之類,卻是一樣不少。
后悔了么?
楊寧自問自答,暗自點頭。
沖動是魔鬼!
但既然已經擁抱了魔鬼,就不該那么輕易地放過了道森這個狗娘養的。
還是揍輕了。
不過,他也算是盡力了。
原主兄弟留下的這具肉身頗有些中看不中用,一雙拳頭才捶了那么幾下,便已是皮開肉綻。看來,等出去之后,還需要加強訓練才是。
至于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楊寧不敢多想。
昨晚上,當他痛扁完道森那個狗娘養的之后,是跑還是扛的抉擇令他矛盾了好幾秒鐘。
跑,倒是干脆。
但早晚還得被抓回來。
與其是背負逃犯罪名而乞求僥幸逃脫,倒不如坦然面對泰然處之。
在下定決心選擇后者之時,他還想起了上輩子的一個案例。
同一家醫院另一個科室的一名同事,被倆醫鬧給暴打了一頓,其傷勢,比起眼前的道森是只重不輕,但法律對那倆醫鬧的最終處罰只是拘留十五天,賠償醫藥費一萬塊。
十五天。
自己完全能夠扛得下來。
而將來的發財戰場,大A二級市場,并沒有規定說被拘留過的人不允許參與交易。
正因如此,他才端出了一副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惹的事老子扛的姿態,環抱雙臂,傲然挺立,淡定自若地等待著院校保衛科干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