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分來鐘。
科里納便恢復了過來。
率先躍于心頭的念頭,便是立刻叫停納達爾的行動。
以普通人的心理,有機會得到這么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巨款,必然會捂緊了嘴巴,生怕被別人得知而遭來橫禍。
所以,以納達爾的能力,還是有著充足的把握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擺平這件麻煩事。
但,當事人卻采取了主動曝光的策略。
僅僅是主動曝光也就罷了。
納達爾完全可以做得到把責任嫁禍給他人。
可真是想不到,當事人居然會不貪財,會把那么大一筆巨款全都捐出來,成立一家專注于戰后重建的基金。
如此一來,那個名叫洛卡夫斯基的俄洛斯人,必然會成為歐洲各國乃至各國人們心目中的大英雄,大慈善家。
誰還敢冒歐洲之大不韙而打他的主意呢?
哪怕那納達爾嫁禍他人的技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也不能洗脫了他所代表的博彩公司的嫌疑啊!
而且,這種嫌疑還帶著強烈的唯一性。
因此事而被董事會中一部分人攻擊,最差的結果無非是丟了總裁寶座并被翻了老底。
一旦如此,他確實存在送入牢獄的風險,不過,對他而言,這樣的一個困境并不是沒有抗爭的手段,轉圜的空間。
但,若是因納達爾的行動被牽連了進去,他科里納也就只能是坐以待斃了。
另一點。
那個名叫洛卡夫斯基的當事人,說的可是要把這筆巨額彩金用到他故鄉的戰后重建上啊!
于潛意識中,科里納禁不住生出來的盡是感動傾佩之情,再也動不起半點殺心。
然而。
事情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
納達爾帶著三名得力助手下了飛機便立刻展開了行動。
資料上顯示的那張神秘彩票的持有人信息并不充分,其購買地點雖然明確,但納達爾相信,此刻的彩票持有者,早已經更換了酒店。
唯一的線索,便是售賣出那張彩票的代理銷售員。
關閉了所有的通訊工具,納達爾帶著三名得力助手徑直撲向黛安娜所在的那家酒店。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納達爾便控制住了黛安娜。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納達爾這種陰森的逼供式的承諾倒不如反過來理解:如果你不愿意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那就別怪我要動手了。
原本已是驚恐至極的黛安娜不由再打了個哆嗦。
“這屆杯賽開賽前三天,是不是有個人在你那兒買了一張總下注金額為十六萬八千米金的博彩彩票呢?”
黛安娜連連點頭。
“是的,但不是一人,是兩人,他們都來自于俄洛斯,一個叫哈拉少,另一個叫洛卡夫斯基。”
納達爾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就住在你的代理銷售點所在的酒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