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一心只想擺脫自己的麻煩,同時多少也帶著對楊寧的怨恨,于是便積極回答了納達爾的問話:
“是的,他們一開始的確是住在那家酒店中,但只住了一個禮拜,開賽后的第四天,便更換了其他的酒店,他們兩個具體搬去了哪家酒店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兩個在搬走之前的房間號……”
納達爾喝止住了黛安娜。
人都已經搬走了,再說那房間號還有個屁用呢。
“長相,我需要知道他們的長相特征,比如,個頭有多高,是胖還是瘦,留著什么樣的發型……”
黛安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打斷了納達爾的問話。
“我差點忘記了,哈拉少并不是俄洛斯人,他是華國人!”
納達爾不由一怔。
這一點,實在是太重要了。
在他看來,華國人的面孔雖然跟日韓人幾無差別,以此為線索,很容易發生誤會,但是,日韓人不可能跟一名俄洛斯人混在一起。
所以,以這么一對組合為追蹤線索的話,其難度將會大大降低。
事不宜遲。
納達爾留下了一人,帶著另外兩個得力助手,立刻展開了搜尋。
近百萬人口的一座城市,大小酒店加在一起上百家,雖然掌握了明顯線索,但排查搜尋起來,似乎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對納達爾來說,問題并不是很大。
杯賽期間,這座城市驟然涌入了數十萬各國球迷,各個酒店賓館,都處于顧客爆滿的狀態,除了那幾家頂級的酒店,其他的,絕無可能在開賽后第四天便能騰出房間來。
所以,那張彩票的持有者二人,于中間更換的酒店,必然是這幾家價格高上了天的頂級酒店。
也就是三個小時不到,納達爾等三人便尋覓到了新的線索。
楊寧洛卡夫斯基二人第一次更換的酒店,以及所住的房間,被他們摸了個一清二楚。
只可惜,那二人狡猾的很,居然第二次更換了酒店。
那也難不倒納達爾。
展開地圖,以決賽球場為中心,先以一公里的距離為半徑,搜尋其間檔次上跟黛安娜所在酒店相差不多的酒店。
若未果,向外再擴大一公里的范圍。
納達爾相信,一個能夠一把下注十六萬八千米金的瘋狂賭徒,一定不會錯過決賽,而且,但凡有錢人都有個通病,懶惰。
寧愿多花點錢,也要懶得多走幾步。
當天時間已晚,不便排查,納達爾一行于窩藏點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繼續行動,終于于中午時分,找尋到了那二人的蹤跡。
今天下午,杯賽的三四名比賽即將開哨,而明天傍晚,決賽便將打響。
動手的時間,只能是今天晚上。
“費石爾,你去準備槍和消音器,另外再準備三把匕首。”
“江森,你的任務是搞三套酒店侍者的工作服,大小要適中,別他么像上次那樣,穿起來就跟一身緊身內衣似的。”
“我會留在這邊盯住了他們兩個,今晚九點鐘在此地匯合,九點半展開行動,但愿我們還能趕得上明天一早的航班。”
納達爾的口吻非常輕松,就像是安排一場聚餐一般有著十足的把握。
并非托大。
類似的任務,他們完成過幾十次了,無一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