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夫斯基的這幫手下弟兄若是冬天里的狼,那么,老伊萬諾夫將軍所掌握的軍權,便是春天里的狼。
只需要趕過去,說上一聲這伙匪徒不單影響到了兩國之間的友誼,還他么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意,老伊萬諾夫將軍必然會勃然大怒。
哈拉少是誰呀?
那可是他老伊萬諾夫將軍最為信任的生意代言人、賺錢工具人!
膽敢損害哈拉少的利益,那不就等同于薅他老伊萬諾夫將軍的虎須么?
不過,楊寧并不想輕易動用老伊萬諾夫將軍這層資源。
并不是擔心動用老伊萬諾夫將軍的成本太高,也不是擔心老伊萬諾夫將軍一聲令下動靜太大,而是擔心那位老人家的脾氣實在是太過火爆。
真要是逼得他找到了老伊萬諾夫將軍,以那小老頭的火爆脾氣,說不定連人都抓不回來,直接在現場給突突了。
直接突突了倒也沒啥,那兩伙惡徒肯定是死有余辜,不過,如此一來,李剛那邊也就難以交代了。
所以,若非迫不得已,絕不能去招惹那將軍小老頭。
“小梁子啊!”
楊寧蹲在了梁軍面前,單指勾住梁軍的下巴,緩緩發力,抬起了這貨的頭顱。
一旁,兇神惡煞一般的安德烈已然將槍托對向了梁軍。
好漢不吃眼前虧。
那梁軍也只能強忍屈辱,任由楊寧擺布。
“你啊,都死到臨頭了,還他么講什么氣節呢?不該好好表現表現,爭取一個痛快點的死法么?
還有啊,有句老話說得好,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說,你這將死之人,怎么就不能悔過呢?
我說過,我這個人宅心仁厚,你要是痛快招了,我心一軟,說不定就能給你留個全尸呢。”
梁軍悶哼一聲,干脆閉上了雙眼。
楊寧現出了狡黠陰險的笑容。
在心狠手黑方面,他楊寧自然欠缺了點底氣和氣質,不過,身邊有了安德烈這幫職業黑邦分子,欠缺的這一點也就不再是個問題了。
看那梁軍的表現,像是認定了必死的結果。
沒有人不怕死!
那些個能做到視死如歸的人物,不過是心中有口氣撐著,或是信仰,或是氣節,也或是梁軍這般,虛張聲勢。
只要戳漏了他心中的那口氣,接下來再給他點上一盞希望之燈,那么,就不愁梁軍這種貨色不低頭認慫。
“當然,能不能留下個全尸,對你這種硬漢來說或許無所謂,可是呢,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能有留下全尸的機會,還是盡量爭取吧。
你得替你的父母想想啊,你更得替你的老婆孩子多想想啊,你說,就你這種態度,我他么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萬一遷怒到了你父母你老婆孩子的身上,那該是多么令人遺憾的事情呀!”
楊寧說出這番話來的口吻相當輕柔,但聽在了梁軍的耳朵里,卻是極盡狠毒。
道上規矩,罪不至家人,再大的仇再大的恨,只能沖著本人來。
那梁軍一時怒到了目呲欲裂的地步。
楊寧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梁軍的頭頂。
“你不給自己留個全尸也就罷了,可你要是連父母雙親老婆孩子都豁得出去的話,呵呵,嘿嘿,哈哈哈……
你還別不信,華國那邊的規矩,在莫思柯沒鳥用。
就這幫貨色……”
楊寧伸手指向了安德烈,梁軍下意識地隨著楊寧的手指方向看向了安德烈。
安德烈猛一呲牙,忽地拉動了槍栓,驚得梁軍不禁哆嗦了一下。
楊寧看在眼中,樂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