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網包裹住他的身軀,像一條條黑蟲扭曲蠕動,想要往付喪身體鉆去。
這一刻,付喪心中驀然涌上一種渴望,想要將這些黑蟲全部吞噬,卻被他以極大的毅力制止了。
他控制住身體不產生異變,讓黑線如蟲一樣探入他的體內。
這個過程中,他的面龐猙獰恐怖,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但只有付喪自己知道,身體的痛苦是其次,他更多是在忍受自己吞噬的渴望。
良久,黑線從他的體內退出,返回羅盤上。
羅盤血光收斂的同時,指針轉動,最終指向了付喪。
付承桓點點頭:“沒問題,確實是我付家血脈。”
對于這個結果,他其實也不意外。
對黑伯的能力,他還是比較相信的,不至于弄出什么大烏龍。
眼前的人明顯帶有飛僵血統,弄錯的可能性很小,最后確認也是以防萬一。
確認完,他看付喪的眼神也更和藹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付壽。”
付喪回道,看著羅盤,仿佛還心有余悸。
“付壽,福壽,好名字!”
付承桓笑著夸獎。
“不過我付家取名向來是按輩分,你是‘長’字輩,壽的話,嗯,就叫長生吧。”
他沉吟了一下,做好了決定。
“付長生,你覺得這個名怎么樣?”
黑伯見他怔愣,連忙提醒:“還不快感謝家主賜名!”
付喪聽到提醒,回過神來:“多謝家主,這個名我很喜歡。”。
“嗯,”付承桓滿意地點點頭,“以后你就記入我名下。”
“我算算,你的年齡在嫡系中應該排行第九,那就是我付家的九少爺——付長生!”
“黑伯,記住了!到時候通知一下大家。”
他看向黑伯,淡淡道。
“是,我知道了,家主。”
黑伯恭敬應下,心中卻驚疑不定。
實際上從進入宗祠開始,很多事情都出乎了他的預料。
作為付家掌握實權的管家,他知道很多普通族人都不知道的隱秘。
比如當初大小姐未婚先孕生出的孩子,就是他親自負責處理的。
所以這次尋回血脈的任務,家主也交給了他。
但剛才家主竟然說,這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并且話里話外對人都很親切,這可不符合他一向對這個孩子的態度的。
不過人老成精,哪怕心中有許多的猜測,他表面上依舊不露聲色,仿佛本該就如此。
“嗯,檢測完血脈,現在上族譜吧。”
付承桓說著,示意付喪站在宗祠中央的雕像前。
這雕像付喪剛進來就注意到了,而且這血色羅盤,也是從雕像后取出來的。
“滴一滴血在上面。”付承桓指示道。
付喪聞言,咬破自己的食指。
既然沒有說明滴在哪里,他就隨意選了一個位置,將血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