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雕像呈人形,跟普通的人形雕塑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受香火供奉,又是在宗祠這么特殊的地方,倒像是擺在這里的神像。
畢竟一般的宗祠,可不會將祖宗的相貌雕刻出來,一般擺上牌位畫像就差不多了。
之所以說像神像,是因為這個世界確實有神。
每年神誕日,是外城的窮人們唯一一次可以進入內城的機會。
原主福壽就曾經入神廟祈福禱告過,雖然并未親眼見過神跡顯現,但以這個世界的性質,付喪毫不懷疑真的有神的存在。
但這個世界如此詭異,所謂的“神”到底是個什么性質,就要打個問號了。
此時,血液剛抹上去,看似普通的雕像就像是要活過來一般。
付喪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個黑袍人。
他低垂著頭顱,長帽兜住全身,長袍袖子垂至地下。
面龐籠罩在陰影中,黑袍包裹的身軀空蕩蕩的,全身上下仿佛沒有血肉,只剩下骨架。
似人,又非人。
最奇特的是他黑袍外的部分,延伸出一條條深紅的血線。
這些血線一部分扎入地下,一部分延伸向空中,沒入看不見的盡頭。
其中有兩根,一條連著付家家主,一條連著黑伯。
在他滴入血液以后,這滴血液也變成了血線,一頭伸入黑袍人的長袖,一頭蔓延至付喪面前,點入他的眉心。
血線相連的那一刻,付喪身魂一震,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能控制這血線,隨時相連切斷!
當然他并未這么做,不僅是為了不被發現異常,也是感覺到他對這血線,對這個“非人”存在的渴望。
這種渴望和之前不一樣,很淡很淡。
大概是層次差距太大,吞噬了也消化不了,反而有爆體的危險。
在他心念轉動間,眼前如幻想的一幕消失了。
面前只有灰石雕像,什么黑袍人、血線,仿佛都不存在。
“好了。”
付承桓也感覺到了這一幕,淡然的眼神隱帶狂熱。
“從此之后,你就是我付家子弟,永遠受我族氏神的庇佑!”
“氏神?”
付喪疑惑,看向付承桓。
付承桓的面色,已經重新恢復平靜。
他對付喪解釋道:“氏神,也叫血脈氏神。”
“在大夏,凡是衣冠世家,都有氏神的存在。”
“不過我安檀付氏,只是付家主家的一脈分支,所以這氏神也只是投影。”
“甚至衣冠世家的氏神,據說也不完整,只有門閥級別的氏神,才能完全自主,真正強大!”
說著,他看向付喪,
“具體世家之分,還有修煉上的一些知識,到時候黑伯會給你安排。”
“沒其他事情了,下去吧。”
“是!”黑伯和付喪應道。
出了宗祠,黑伯帶著付喪來到了一個小院。
“少爺,不,您現在記入家主名下,我應該叫你‘九少爺’。”
“九少爺,今天匆忙,沒來得及收拾你的住處,你先在這客院住下,明天一早再搬入正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