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平時其實還好,比較正常。”
“但安虞和我可不一樣,她是從骨子里就不可一世,囂張霸道慣了,你以后就知道了。”石婉兒道。
付喪點點頭。
其實這個未婚妻是什么樣的性格,他并不在意,只要不干涉到他就好。
不過霸道的性格的話,確實可能給他造成困擾。
但一切都未發生,想那么多也無用,只有之后真正接觸過才知道。
“對了,婉娘,我今天來駐點,又看到外面的王叔了,他一直這樣,不需要休息嗎?”付喪詢問道。
“他不是一直在休息?”石婉兒反問。
付喪皺眉,話是這么說,但他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石婉兒笑道,“你才第二次來,能發覺其中的問題,感覺挺敏銳的。”
“這也不算什么秘密,我就告訴你吧。”
“王叔他其實不是人,他是一個石雕,也是我們駐點最外圍的守護者。”
“石雕?”
付喪有些驚訝,他雖然感覺不對勁,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石雕。
“對,石雕,”石婉兒點點頭,“其實我們陰傀派的很多傳承,都能達到給死物啟靈的效果。比如扎紙匠一脈,還有你們連線師一脈,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像我們石雕一脈,雖然也能給自己打造出來的石雕啟靈,但因為它本身的材質問題,就算啟靈了,也會比正常人笨拙,而且石人的皮膚質感,也跟活人有很大的區別。”
“像王叔,就是特例中的特例,他不僅靈智很高,身形靈活,并且他的外表也與尋常人無異。”
“他是我師父一生中最好的作品,也是最親密的伙伴。當初我師父為了把他制造出來,還借鑒了你們連線師的一些手法。”
“什么手法?”付喪好奇。
“你以為你們連線師只縫人尸?造畜之術你聽過沒有?”
“你是說縫合獸類皮毛,將人變成牲畜的那種術法?”
付喪想起以前聽過的一些傳聞。
有人販子將拐賣的婦女嬰兒,變成牛羊之類的牲畜,躲過官府的追查,然后再把他們變回人賣掉。
這還算好的,在一些不好的年月,人命還不如牛羊值錢的時候,這些販子甚至不會將人變回來。
直接以動物之身,賣給不知真相的顧客,坐視他們同類相食,甚至以此為樂。
所以“造畜之術”,往往是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
“嗯,這只是一方面,”石婉兒道,“還有類似畫皮的一些技能,縫合人皮讓自己變成另外一人。”
“當然,”似乎看出了付喪的顧慮,石婉兒解釋道,“我們陰傀派不是邪*派。”
“我們所使用的‘人皮’,是用特殊材料制作出來的仿真皮,從外表看與人皮無異,甚至更加完美。”
“王叔之所以看起來與尋常人幾無差別,就是因為他的表皮采用了一種特殊材料制作成的仿真人皮。”
“原來是這樣。”
付喪點頭,同時對連線師一脈真正的傳承,越發好奇起來。
“說起來,你也不愧和安虞是一對。”
石婉兒想到什么,捂嘴笑了起來。
“你可能不知道,靈州安氏傳承的血脈,就是‘畫皮’!”
“什么?畫皮?”
付喪愣了一下,想到前世書本里描述的畫皮,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吧?
“怎么,不開心?”
石婉兒笑嘻嘻道。
“想想,娶了一個就相當于娶了成百上千個,不是美滋滋?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
面對石婉兒打趣的眼神,付喪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雖然有人確實有這樣重*口的愛好,但這些人中不包括他啊。
好在她也沒有多糾纏于這個問題。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幾句,付喪就告辭,一個人前往石室。
走之前,他多看了幾眼石婉兒手中的石雕書。
這種書籍很奇特,真的是用石頭一頁頁雕成的。
不過這種石頭的材質應該不一般,加上雕刻者高超的手法,每一頁如蟬翼一樣薄,上面雕刻著一個個精美的鏤空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