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玨笑了笑,道:“這是你們儒家的至寶?竹簡是我買的,毛筆是我順來的,墨水是我借來的,至于內容是我寫……請甘羅上卿寫的,怎么成了你儒家至寶了?”
孔捷道:“甘羅是我儒家大儒,他也是老夫的忘年交,十八歲與老夫同出一門,算是老夫的師弟,他所出,自然是我儒家之物。”
儒家之人越來越多,一個個都是執劍而立的文士,面有浩然氣,眼含兇煞光。
把在場不少人都給嚇住了。
名家公孫越都不敢與孔捷爭奪,只能默默在旁看著。
蓋聶在旁繼續吃喝,瞥了一眼孔捷,嘴角掛著不屑,不做理會。
那老夫子是沒見識過李尋歡的厲害啊,即使他現在是無上大宗師,也沒信心能勝李玨。
一個老頭子,一口浩然氣,養了一輩子,也不過大宗師,還敢造次。
蠅營狗茍。
不知死活。
孔捷再次上前一步,依舊儒雅,道:“老夫要拿回師弟的遺物,有何不可?”
“你說筆墨都是你的,老夫賠你便是。我弟子葉修承諾了你十斤黃金,老夫不會食言。”
先前那文士出列,微微點頭,隨后拿出一張金票,“此乃呂氏錢莊的金票,十斤黃金,見票即付。”
李玨笑了,“老夫子這是打算強買強賣么?”
孔捷道:“老夫為人公道,從不做此等下作之事。但是,拿回甘羅的遺物,此乃天經地義。”
在旁的嘴炮公孫越躍躍欲試,似乎很想替李玨辯駁,但是又沒膽子。
急的抓耳撓腮。
李玨笑了,道:“夫子說笑了,這些遺物,乃是甘羅上卿贈送給我的。”
孔捷道:“有何憑證?”
李玨道:“在我手中。”
孔捷道:“也許是你搶來的。”
李玨道:“他沒出事之時,乃是上卿,夫子都未必敢搶他。出了事就在牢里,蓋聶劍圣都不敢去劫牢。我如何搶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孔捷愣了一下,瞥了一眼在旁的名家公孫越,皺了皺眉頭。
公孫越連忙道:“老夫子別看我,他絕不是我名家之人。”
孔捷哼了一聲,隨后道:“怎么說也是我儒家之人所寫,既然你也開了價,那賣給老夫如何?”
他已經古來稀,本以為此生無望突破,但是從那書卷之中,他感受到了濃烈的浩然氣。
若是能夠借機感悟,也許能夠踏入無上。
自然是不舍得放棄。
其實他也想動手搶奪的,但是眼前之人能把盜門老楚嚇怕,還與李尋歡談笑風生。
他最會察言觀色,自然看出李尋歡在二人的交往之中,似乎處在弱勢。
一個才打敗了襄平劍圣,最后成為無上大宗師的劍圣,竟然還如此。
眼前之人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可以搶奪的對象。
打不過,自然只能講道理。
李玨道:“既然老夫子開口了,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十斤黃金,恐怕不夠。”
孔捷道:“你想要多少?”
李玨笑道:“價高者得。”
孔捷環視一圈,道:“諸位賣個面子給老夫,此物老夫志在必得,多謝了。”
眾人紛紛抱拳,無不敢不答應。
首先他們未必拿得出那么多錢,其次面對孔捷,他們可沒信心拒絕。
孔捷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就等李玨賣給他了,但是李玨卻道:“夫子稍等,店家說去去就回。”
孔捷道:“他目不識丁,不用等他。”
李玨道:“他去請呂公了,問題不大。”
孔捷皺起眉頭,而此時,下方快步上來一群人。
正是店家去而復返,帶來了呂公和幾個食客,食客之中就有儒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