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中最好看的那個紀峰一頭霧水的回了金鑾殿內,經過隴西李大將軍的身邊時,被李大將軍伸手攔了一攔,開口問道“怎么樣了輪到我了嗎”
對這個鐘會,他知道的不多。不過方才在一眾同僚的“幫助”下,倒是將這個鐘會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是個極厲害的審案官員,且還是被陛下親自放出來查案的,李大將軍覺得自己有必要會一會這個人。
紀峰抬頭看向面前臉色發黑如黑炭的李大將軍,默了一下,道“輪不到你。”
閉著眼睛找滿朝文武中最好看的那個都輪不到面前的李大將軍。
不過,看到面前的李大將軍倒是突然讓他知道鐘會要找的是誰了。
走到不遠處正同安國公說話的季崇言身邊,紀峰開口道“世子,輪到你了。”
看著走進來的人,鐘會便笑了“我便知道紀大人不會請錯人的。”
季崇言看向他點頭道“鐘大人,別來無恙”
鐘會是在大周新立的時候失蹤不見的蹤影,彼時的季崇言尚且年幼,按理來說,是不可能同鐘會有什么交集的。
當然,這個按理只是按常理而言。
可他同面前這位世子見面之時不是常理。
關押在天牢里的相見算什么常理
“世子近來可安好萬事且順”鐘會笑著開口問道。
季崇言道“之前一切皆順,接下來能否皆順要看鐘大人了。”
“身為大理寺卿,當公正不阿,不懼權勢。”鐘會含笑看著他,面上神情未變,“當年鐘某便是這樣的人,即便激怒了這天,依舊不懼。”
“所以你被關入了天牢。”季崇言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說道,“近二十年的牢獄之災,不知鐘大人是否初心尚在”
鐘會灰白相間的眉峰微微挑了一下,看向季崇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突地說道“是你嗎”
季崇言看著他輕“嗯”了一聲,頓了頓,道“此罪該當如何”
“大靖大周兩代律法幾乎是傳承相通的,”鐘會開口,說道,“盜取之罪按律當原物歸還,若無法歸還原物,當以錢財抵扣歸還,而后入獄三月。”
“錢財抵扣可以。”季崇言看著鐘會,開口說道,“入獄三月也可以。”
這話卻沒有讓鐘會面上露出絲毫意外之色,只是笑了笑,道“我知道世子能承受的起這樣的罪罰。”
在陛下眼中震怒的大事在他眼里卻是律法之上一條盜取之罪,在陛下眼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小節在他眼里卻是律法之上殺人償命的大罪。
在鐘會的眼里,這世間事情的輕重皆由律法決定。
某個角度來說,他確實是個瘋子,偏執到極處的瘋子。
這世間很多人,包括他多年的獄友陳石都無法理解他,可面前這個年輕人卻是理解他的。
“這個罪鐘某還是要記下來的,哪怕是世子也不行。”鐘會說道,“待到時機成熟,鐘某會督促世子入獄呆滿這三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