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這便與你無關了。”
她是不介意讓大麗知道一些事情,卻懶得多費口舌來解釋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
“你往后要做的就是這個人,”姜韶顏說罷便回頭對小雪白道,“你可以多看看她的神態舉止,其余的我自會助你,不必擔心。”
模仿一個人當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便是小雪白天賦還算不錯,姿態學的有七八成像,剩余的還有聲音,要說的話以及做的事等等都需要她在背后指點。
這不是一件易事,小雪白卻半點不擔心,她一貫心大慣了,春媽媽又同她說過萬事不用擔心!有姜四小姐在,不用慌的,做好姜四小姐讓你做的事就好了。
姜四小姐讓她觀察這人的神態舉止,她便只要觀察這個便好了。
小雪白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盯著大麗,心無旁騖的看了起來。
看的人不覺如何,被看的人……大麗厭惡的蹙了蹙眉,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轉過頭去,白著一張臉看向姜韶顏:“你們不讓我死,不過是想從我口中套出話來罷了,莫要以為我不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要不是想從你口中套出話來,我們作甚要留你性命?”女孩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做的事,隨便拎兩件出來,都足夠掉腦袋了。”
大麗:“……”女孩子這幅自始至終都淡定自若的模樣真讓人沒來由的厭惡,她冷笑了一聲,剛想開口便見女孩子彎下腰從足間的牛皮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而后想也不想便將拔了鞘。
瑩白的匕首刃面上淬著幽藍的液體,很顯然是淬了毒。
從射中身上的弩箭以及她先時想要以藥粉暗算這個女孩子卻失敗這兩件事來看,大麗自然早已知曉面前的女孩子是個懂醫毒的了。
她平靜的拿著那柄淬了毒的匕首走到大麗面前,盯著大麗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殺了你,你也不會說?”
自窗口涌進一陣穿堂風,大麗后脊驀地一涼,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能言善辯”的她在面前這女孩子面前似乎徹底被封印了一般,那種仿佛看到那位江小姐的感覺又來了。
即便面對楊衍都能開口“善辨”幾句,可對著她,似乎所有的辯解都是徒勞的。
她原先確實是想這么威脅女孩子的,可看著女孩子舉起匕首的平靜神情,她突然有些害怕。
下一刻,女孩子開口的話語證實了她的猜測。
“既然不想說,那就趁早殺了你,免得夜長夢多!”女孩子說話間便緩緩的抬起了手中的匕首。
一樣不急不緩的速度,就似先時在山間朝她扣動箭弩機關一樣,讓她“徹底”感受著受傷和死亡的過程。
一個恍神的工夫,抬起的匕首已然落下了一半,眼看就要落至自己跟前,大麗沒來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等等!”
一旁從袖袋中摸出一把瓜子在一邊磕一邊觀察的小雪白見狀不由撇了撇嘴:她就說嘛!這種自私的惡人最是惜命了,怎么可能不怕死?
女孩子手握著的匕首并沒有收回去,只是頓在半空中,偏了偏頭,“嗯?”了一聲,仿佛同人閑聊一般的道了句“你說”,這架勢……顯然是準備待她說完便要繼續動手了。
“你……你不能殺了我。”大麗開口,只覺得喉口干澀的厲害,“你就算要她裝扮成我,沒有我,夫君會發現的。”
女孩子聞言卻輕笑了一聲,道:“發不發現倒是無妨,不過有你會多些干擾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