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麗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白的厲害了,那種在女孩子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
她確實是準備先借口幫他們欺騙楊衍,而后做些動作干擾一二,只是不成想,還未做,面前的女孩子已經開口戳破了她的心思。
這一切的一切……都同江小姐一模一樣。
大麗咬著唇,目光緊緊鎖著面前的女孩子,不解又茫然。
生了一副這樣滑稽可笑的模樣,卻偏偏同那個顛倒眾生的女孩子做的事一模一樣……不,還是有不一樣的,那個顛倒眾生的女孩子根本不屑對付她,似乎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渾不在意;可面前這個女孩子不一樣,她同那個江小姐一樣仿佛天生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卻不是不屑對付她,而是就這般盯著她對付。
被一個能看穿她所有心思的人對付,這種感覺……大麗瞥了眼鎖住自己手腳的枷鎖,雖說鎖住的只有手腳,卻仿佛整個人自身到心,都上了一層枷鎖,無法動彈。
大麗有些頹然的吐出了一口氣,半晌之后,苦笑了一聲,開口道:“什么都瞞不過你,既然如此,我不會再搗亂,會配合……”
話未說完便被女孩子打斷了,她搖了搖頭,看向大麗:“我不信你不會搗亂。”
這話聽的大麗喉口一噎,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為什么不信……”
女孩子瞥了她一眼,反問她:“你這個人有什么能讓人信服的地方么?”
大麗:“……”
對上手執匕首的女孩子,大麗白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情形,只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卻又確實發生了。
她是被抓的一方,身懷諸多秘密。不是應當抓人的百般威脅她說真話配合,她百般不從,兩人拉鋸了一番之后,一方妥協么?
可眼下的情況居然成了她要開口,抓人的卻是不信,甚至只想殺了她。
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世間還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居然還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崇言,我突然發現什么事碰上了你家姜四小姐似乎總能找到常理之外的第三種辦法,”林彥摩挲著下巴,他是收到崇言確切動手時間之后啟程的,來的慢了些,不過抓人這種事他也幫不上忙,倒是審問這個大麗可以幫上些許忙。
可眼下……他突然覺得,審問這種事姜四小姐一個人來也成。
那個大麗自然是個難纏的狠角色,幾乎可以想象的到的抵賴推脫手段她都會用,也都準備用,只可惜……碰到了一個提前戳破她所有手段的姜四小姐。
林彥深吸了一口氣,想象了一下自己若是大麗,遇到姜四小姐這樣的“刑訊官吏”,一時半刻,居然也想不到什么應對之法。
何以會讓大麗這等人陷入如此境地?
“過了二十年的‘舒心’日子,乍碰上姜四小姐這樣的對手,確實有些棘手。”一旁的季崇言淡淡的開口,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不,也可以說是姜四小姐在掌控大麗,“不過究其根源是大麗怕死。”
是人都有懼怕,只要有懼怕之物,人便不是無堅不摧的,大麗再狡猾,懼怕之物被姜四小姐拿捏在手里也一樣。
“大麗早已不是當年的大麗了。當年的她什么也沒有,一窮二白,即便懼怕卻也遠沒有這般懼怕,可如今的她有的卻太多了,自然是怕的。所以能被姜四小姐如此掌控,”季崇言緩緩開口道,“況且,我們還有一顆棋子在手里。”
那顆棋子是……楊仙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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