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雖說此前我們選定了天權觀,可臨來時卻收到了不少風言風語……”季崇言看著坐在面前的紫光道士緩緩開口問他,“你們九龍嶺上的瑞元觀里是不是有個小道士?其堂弟就是在金陵城里開雜貨鋪的?”
這件事……當時想法子奪了天權觀觀主之事,紫光道士已將旁觀那些人的事情查過一番了。
是以,聽季崇言這般說來,心頭當即一跳,忙開口問季崇言:“世子怎會知曉這些?”
季崇言看了他一眼,道:“聽說那開雜貨鋪的在查金陵城典當行前些年收到的東西。好似說觀里丟了什么寶貝,還特意點了是五年前那個時候……”說到這里,季崇言頓了一頓,看了眼臉色發白的紫光道士一眼,“五年前……是觀主掌管天權觀的時候吧!”
臉色發白的紫光道士冷汗涔涔,面色青白交加,動了動唇,似是想說什么,可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季崇言再次開口了。
“我們今早上山途中遇見兩個人自山間樹叢間略過,身法極快,還遇到了一條毒的七步蛇,你觀里可有人養這玩意兒了?”
紫光道士面白如金紙:他觀里的人怎么可能養這些東西?至于能從山間樹叢間略過的人,他倒是見過:老觀主和上一任的繼任觀主都是所謂的“武林中人”,都是會這個的。
如此一來,這兩人白日上山時遇到的是什么人顯而易見了。
這些人……怎么這時候想要算總賬了?紫光道士心中一跳,到底心虛,是以時常關心世事:難道是先前鬧的沸沸揚揚的“圣道教”之事叫那幾個道士懷疑是他們泄了密?
“我們來江南道自有要事,也不想多管什么閑事,”季崇言說著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觀主的事想來是能自己解決的,只盼著這些時日莫要擾到我們!”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官員”多了去了,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世子爺顯然也不喜歡多管什么閑事,只是不想牽連到自己,才特意提醒了他一聲。
紫光道士坐在屋子里,手腳有些發涼的看著這位出聲提醒了自己一聲便轉身離開的世子爺,本能的想開口喚他一聲,只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讓這位世子爺插手。真要插手的話,他同那位玉面判官可是好友,順手把事情交給那玉面判官,指不定反而把自己弄進去了。
這可怎么辦?他要尋個好主意,可以借季世子的手幫忙,可又不能驚動那位玉面判官的主意。
紫光道士摩挲著下巴沉思了起來,半晌之后,忽地挑了下眉,喃喃:“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位世子爺可不是一個人獨自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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