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的清輝落在玉清的臉上,襯的他臉色一片慘白,口中下意識的念了一句“無量天尊”:真真是過去二十多年受的刺激也沒有今天一天受的刺激多的多。
先前的皇室秘聞已經足夠刺激了,可事實還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什么事情攤到面前這位姜四小姐的身上從來沒有最刺激,只會更刺激。
還沒來得及從皇室秘聞的刺激中回過神來,轉頭又遇上了這樣的刺激。
姜四小姐神情平靜的在說“你不會讓我活著走出這里”,玉清下意識的再次看了眼那位姜四小姐臉上的表情。
嗯,很好,很平靜。
真是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才會這般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對這世間當真還有留戀嗎?怎么能這么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的平靜,饒是自詡活了快一輩子的瑞元觀老觀主看了都有些錯愕,半晌之后,他輕嗤了一聲,垂下眼瞼,嗤笑道:“姜四小姐還當真是貧道見過的最有趣的人……也不對,是最有趣的姑娘!”
特意從“人”變成了“姑娘”,姜韶顏挑了下眉,看向瑞元觀老觀主:“老觀主之前見過同樣有趣的男子嗎?”
瑞元觀老觀主看向她點了點頭,長長的舒了口氣,眼睛微微瞇起,道:“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一日夜雨,有人在觀外敲門借宿!”
幾十年前,他不是這般老朽的樣子,而是如現在王盧一般正值壯年,卻又性子陰邪的很。
“那個人相貌生的很是不錯,不過比起相貌來,那一身氣度才是真正的不凡,貧道長到那個年歲才明白何為‘絕代風華’這四個字!”
“那個人也有趣的很,談吐風雅有趣,倒叫我們這陰邪的道觀因著他的出現也變得多了幾分不凡。”瑞元觀老觀主說到這里,神情突地變得古怪了起來,“臨到快天亮的時候,他突然轉頭問我們守著這些秘密何苦來栽?”
一個夜雨借宿的過路人,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若是問心無愧心中無事的人倒還好,可惜的是瑞元觀的人明顯不是如此之人。
被這般一提,自然旋即露出了殺心。
而對方不過是一個借宿的過路人,瞧著手無縛雞之力的,這樣的人顯然在他們眼里同待宰的羔羊無異。
不過大抵是對方氣度太過不凡與磊落,以至于便是他們這些人面對這樣的人也多了幾分容忍,甚至還愿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們笑問他什么秘密?”
“他說是地下與后院的秘密。”瑞元觀老觀主說到這里,神情一凜,不屑冷笑了起來,“事已至此,這再一次的機會怎么還能給他?”
他們自然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