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管整個礦場連吃帶打飯的師傅,手藝非比尋常,打飯師傅展現了一番什么叫真正的手藝,看著那隨著他手抖動飛到半空中的肉和菜,菜總能準確無誤的落回勺子里,肉卻總是“不巧”的擦著勺子邊緣落到了鍋中。
就這么抖著抖著,成功的將勺子里的肉都抖落回鍋中之后,打飯師傅抖動的手突然停止了抖動,瞬間不藥而愈,而后準確無誤的將那一勺蒜薹炒蒜薹舀到了魏家大舅的碗中,閉眼一喝“下一個”
魏家大舅錯愕的看著碗里沒有一點肉腥的蒜薹炒蒜薹,驚愕了一刻之后,當即氣的脖子通紅,憤怒的指著打飯師傅怒道“這不公平”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他以前是魏大人時沒少做過。似這種炒的色香味全無的蒜薹炒肉若放在以前他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可眼下看著碗里這勺全是蒜薹的菜,魏家大舅這一瞬變得出離憤怒了起來“這不公平,為什么我沒有肉,他們有肉”
魏家大舅指著一旁那個分到了一勺蒜薹炒肉正要離開的礦工,大聲說著,而后指向打飯師傅憤怒道“你為什么只舀菜給我時手抖旁人就不抖”
“我怎么知道”打飯師傅聞言翻了個白眼,卻是不以為然,“它要抖就抖了唄”
怎么還當他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魏大人不成便是他是風光無限的魏大人,還能管他一個打飯師傅手抖不抖
“為為什么”魏家大舅哆嗦著,喃喃,“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打飯師傅上下打量了一番魏家大舅,哼著罵了一聲貪貨之后,開口道,“沒有為什么,我樂意”
魏家大舅“”
被人欺負的滋味他這一年算是嘗了個遍。
捧著飯碗走到路邊舊地而坐,魏家大舅一邊吃一邊流眼淚,混了眼淚的飯食又咸又苦,魏家大舅卻瘋狂往嘴里扒拉而去。
這什么日子啊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
將一碗咸苦的過分的飯同蒜薹扒拉了進去,魏家大舅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拿起錐子準備繼續回去敲打山礦,那廂的差役卻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魏大同”
魏大同說的不就是他么魏家大舅瑟縮了一下,本能的回憶了一番這些時日的所作所為他這幾日好似沒做什么惡事吧又又發生什么事了
眼角余光撇過那廂正在收盤子的打飯師傅,魏家大舅走到喚他名字的差役身邊小心翼翼的喊了聲“差大哥”。
差大哥瞥了他一眼,抬手將一封信交給了他,道“喏,給你的,京城來的”
京城來的信
魏家大舅聞言頓時一驚,抬頭錯愕的向他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