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故事仍在繼續演著,見言語勾不起羅敷的半點春心,秋胡直接取出了一塊馬蹄金。
“啊大嫂,這有黃金一錠,你看四下無人,卑人只求片刻之歡,大嫂,你就收下了吧!”
羅敷不為金銀所動,直接指向一邊:“你看那旁有人來了!”
“在哪里?”
趁秋胡轉頭,羅敷直接逃走。
見沈月樓落荒而逃,林雁秋忍不住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
好個貞潔女娘行,她的烈性世無雙。
黃金不要抽身往,急忙回家奉高堂。”
大笑之后,林雁秋扮演的秋胡無奈打馬退場,孫曉棠扮演的秋母緩緩登上了戲臺。
羅敷一見秋母就把采桑遇到狂徒的事說了出來。
看到兒媳羅敷痛哭,秋母立刻用西皮搖板隔空罵道:“狂徒哇,若是我兒在家下,定然將你送官衙。”
她卻不知調戲她兒媳的狂徒,正是她那不成器的兒子。
秋胡打馬來到家中與母親相認卻沒見到自己的媳婦,不由向秋母問道:“啊母親,兒已回來多時,怎么不見你那兒媳,她往哪里去了?”
秋母把后堂正在收拾茶飯的羅敷叫出來,羅敷與秋胡在家中見了面,頓時傻了眼。
一見苦等二十多年的丈夫竟是調戲自己的狂徒,羅敷當下心如死灰,她推開丈夫會到后堂去自尋短見去了。
羅敷解下絲羅帶上吊,秋胡和秋母一起趕到后堂把她救下。
秋胡哀求道:“啊娘子,千不是,萬不是,俱是卑人的不是。
還要看在夫妻的情分哪。”
羅敷怒道:“我和你有什么夫妻情分?你本是狼心狗肺的人!”
秋母也罵道:“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畜生。”
秋母把秋胡拉到羅敷面前給兒媳跪下認錯。
秋胡低聲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豈肯低頭去跪婦人!”
秋母舉起拐杖去打,秋胡只得給羅敷跪下。
秋母再勸道:“啊媳婦,你丈夫與你賠禮,你就認下了吧!”
羅敷心中仍然氣惱,但婆婆一直相勸,她也勉強原諒了秋胡。
等秋母離開,房中只剩下二人時,羅敷轉過頭去不再理睬秋胡。
秋胡正色說道:“你過來!”
羅敷回道:“做什么?”
秋胡輕咳一聲,色厲內荏的質問道:“方才在母親面前,那樣不依不饒,是何道理?”
羅敷俏臉微寒,嬌斥道:“哼!我若不看在母親的面上,定不與你甘休!”
秋胡眼神一閃,突然說道:“如此說來,我就要啊——”
羅敷逼問:“你要怎樣?”
看著羅敷的神色,秋胡的氣勢下降很快:“我要……”
羅敷逼近秋胡身邊,冷冷看著他問道:“你要怎樣?”
秋胡“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到秋胡下跪認錯,羅敷臉上的冰雪也漸漸消融,終于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哼,你也不怕失了你的官體。”
見羅敷終于露出笑臉,秋胡也大笑道:“哈哈哈,老爺跪夫人,我也不丟人。”
夫妻二人和好,故事至此終結。
壓軸戲結束,沈月樓、林雁秋和孫曉棠一起鞠躬謝幕。
“最后這段戲挺有意思!”
“想不到林老板也挺會搞笑的!”
“演得很生動,很有情趣!”
“沈老板那個冰雪消融的笑容好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