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播放,背景音樂慢慢響起,有京胡的凄涼,青衣的哀傷,里面還有許多角色的臺詞,短短三十秒的預告,信息量密集且火爆。
真是引人入勝啊,有種看大片的感覺。
許弘文十分好奇《靈狐》續集會講述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畫質很清晰,故事的起始背景放在大周末年臨近民國的燕京城。
汽笛聲聲,前門火車站中,各色行人往來匆匆。
叮叮當當,一陣鈴響,火車進到站里停下,車門一打開,無數旅人從車廂里涌了出來。
在擁擠的人潮里面,一名神色從容的英俊青年顯得格外惹眼。
他身材高大,面目俊朗,穿一套灰色西裝,帶著墨鏡和禮帽,手中還提著一口棕色的行李箱。
踏上月臺,英俊青年摘下墨鏡和禮帽,露出了演員林嘯的真容。
旁邊字幕寫著他在劇中飾演角色的姓名——虞子山。
“這是,書生的轉世之身嗎?”
看到一身洋裝的林嘯,許弘文有些不確定地自言自語道。
應該不是吧?
至少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個虞子山和《靈狐》里的那個書生存在關聯。
且看下去吧,是與不是,應該很快就會有所交代。
后面,通過一些旁白和場景,許弘文也算了解了虞子山的生平。
原來,虞家世代行醫,祖上留下一家名叫春和堂生藥鋪的老字號,雖然不算大富大貴,在燕京也能衣食無憂。
虞子山從小就十分聰慧,念得是私塾,還參加了科舉,中過秀才。
只是,后來大周搞起了洋務運動,四書五經變得無用,虞父便將他送到燕京同文館里學習。
二十歲時,虞子山從同文館畢業,隨即留學法蘭西,研究西方文學和戲劇。
如今,他正好學成歸來。
在家休整幾日,又在燕京報館里找了份閑職,安頓好一切,虞子山便開始跟以前同在同文館里學習的好友聯系。
一場酒宴散后,本該八大胡同走起,可眾人素知虞子山品性高潔,從不狎妓,打茶圍的事也就沒人主動提及。
無處可去,只聽一人輕笑著說道:“我聽聞,今日酉時,綺春堂的“白牡丹”要在慶樂戲院里貼演《思凡》,子山,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旁邊又有一人附和道:“哈哈哈,秦兄這個提議極好,白牡丹近來剛在梨園嶄露頭角,唱功、扮相、身段,無一不好,那可真是沒得挑。”
虞子山平日里多聽直來直去的西洋歌劇,不太喜歡京戲那種“咿咿呀呀”的嘈雜曲調。
不過,一眾好友盛情相邀,他也不好推拒,只得與眾人同去。
看到虞子山跟著眾好友去慶樂戲院時那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許弘文已經敏銳地嗅到了真香定律的氣息。
白牡丹,應該就是沈老板在劇中飾演的角色吧。
這角色也確實適合他。
京劇名伶,留洋學生,又是在民國背景,他們之間到底會上演一段什么樣的愛恨情仇。
許弘文滿心期待。
果然,好戲開場之后,虞子山漫不經心地抬頭,目光瞬間就被戲臺上那個尼姑裝扮的貼旦給深深吸引了。
只見那貼旦一露正臉,明眸皓齒,俊美的容顏,正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沈月樓沈老板。
“這也太好看了吧,我要是虞子山,我也頂不住啊。”
許弘文吞了吞口水,喃喃自語道。
“削發為尼實可憐,
禪燈一盞伴奴眠。
光陰易過催人老,
辜負青春美少年。
·······”
一段念白,幾個身段,白牡丹把一個多情小尼姑演繹地淋漓盡致。
“他把眼兒瞧著咱,
咱把眼兒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