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咱,咱共他,
兩下里多牽掛。
冤家,怎能夠成就了姻緣,
死在閻王殿前也由他。”
唱到這段山坡羊時,白牡丹眼波流轉,一雙多情的明眸恰好與臺下正襟危坐的虞子山對上了。
四目相對,再配合著唱詞,頓時引起出了虞子山的無限遐思。
“臥槽臥槽,就是這種感覺。”
看到二人目光再次交匯,許弘文的心情頓時萬分激動。
又對視了,他們的眼神好有感覺啊。
仿佛是時隔千年,書生與白狐的感情又在這里延續了。
不過,這次的情節有些反轉,從二人剛才的反應來看,虞子山遐思無數,明顯是動了真情,白牡丹則神色如常,只是把虞子山當做戲曲表達的載體而已。
“哈哈哈,看來,這次是正經追妻,而且貌似還不太容易。”
看到這一幕,許弘文不由在心中暗道:“就該讓書生多吃點苦頭,《靈狐》里面他可是把白狐傷得不輕。”
就在許弘文滿腦子凈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劇情又往后有了發展。
虞子山愛上了京劇,更確切的說法是他看上了唱京劇的伶人,雖然《思凡》其實是一出昆曲。
自那天之后,白牡丹的戲,他是一場不拉,每次聽完,回來都會做一些筆記。
虞子山是真的在研究京劇,而且鉆研得很深。
除了去看白牡丹的戲,閑暇時,他還收集古代劇本,翻閱無數典籍,甚至親自向戲界老藝人學習。
許弘文也很佩服虞子山研究藝術的毅力,只是,這段劇情到底有啥意義?
又不是練武功,雖然虞子山刻苦學習的橋段確實也挺燃的,但沒啥用啊,你不是該去追妻嗎?
你一開始研究京劇不是為了追妻用的嗎?
結果現在京劇水平不斷提升,你們的關系還停留在名伶與觀眾。
畫面一換,峰回路轉,許弘文也終于知道了前面那段劇情的意義。
一年后,虞子山名聲大噪,成了六場通透的戲博士,連梨園行里人都來請虞先生給說戲。
正巧,那時白牡丹要開始挑班,于是,戲提調聘請虞子山來給白牡丹當教習。
臥槽,好大一盤棋啊,書生紐幣!
許弘文本以為這就是虞子山與白牡丹產生交集的最好契機,然而,虞子山卻是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
拒絕了?神經病啊!
許弘文剛想罵人,卻在虞子山獨處地時候,得知了他的苦衷。
原來,他就是一千年前的那個書生。
回憶畫面里,白狐自爆內丹把國師炸碎之后,那枚內丹又重新匯聚,最后進入到了書生的身體。
而書生正是靠著這枚內丹活了一千年,他去外國再回來,正是為了掩蓋自己長生不老的秘密。
感覺自己對白牡丹動了情,又自覺白牡丹并不是白狐,他也就只能刻意疏遠了。
好虐啊!
虞子川是書生,那白牡丹究竟是不是白狐呢?
又過了半月,白牡丹照例在酒樓陪酒,卻遇上了幾名不知分寸的老斗。
他雖是私寓出身的歌郎,但一直潔身自好,平素只出席酒宴,并不陪宿。
聽到為首那人的無理要求,白牡丹又羞又氣,憤然起身,想要離席而去,卻被幾人強拉著不放。
綺春堂的隨行看護見狀,連忙上前勸道:“呵呵,牡丹他少不更事,幾位爺都是燕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為難一個小相姑?不如,讓他回去,換了海棠來陪幾位可好?”
“起開,你算哪根蔥?老子今天還非要他陪宿不可,給我打。”
幾人揮拳打倒了看護,一番撕扯之下也讓白牡丹掛了點彩。
眼看白牡丹就要被幾名惡人老斗強行帶走,關鍵時刻,虞子川終于出了手。
區區幾個凡夫俗子,自然不是身懷靈狐內丹的虞子川的一合之敵。
見虞子川三拳兩腳就打翻了那幾名壯漢,躲在一旁的白牡丹頓時美目異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