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月樓飾演的梁山伯和韓在芬飾演祝英臺一男一女同住一室的場景,臺下觀眾不由對接下來的劇情有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也不知這個梁山伯什么時候會發現祝英臺的身份?”
“估計會很快,畢竟都住在一起了,有些細節就是想藏也藏不住。”
“華夏有句古話叫郎才女貌,沒想到這里反過來了,祝英臺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優等生,而梁山伯竟然是一名空有美貌的差生。”
“好羨慕你們啊,能聽懂華夏語,我就只覺得他們長得好看,唱得好聽,具體在演什么,我連蒙帶猜也能看出一些,完整的劇情,我根本拼湊不出來。”
……
劇情繼續往下推進,自從與祝英臺這個優等生住在一起,梁山伯日日挑燈夜讀,虛心請教,成績也開始穩步提升。
某一日,臨安書院的考試成績發放下來,梁山伯難得地得了一個中上,而祝英臺則還是上上。
“吆!又是上上!還請賢弟來幫我批文。”
說罷,沈月樓立刻將一張寫滿文字的稿紙交給韓在芬。
接過沈月樓的文稿,韓在芬一指舞臺中央的座椅道:“梁兄,請坐。”
“哎,好。”
二人一同坐下,韓在芬專心批注試卷,沈月樓則托著腮,不停朝韓再芬的耳垂和玉手打量。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比了過去。
這段劇情本來是想說明,梁山伯的手粗糙,祝英臺的手細膩,可沈月樓和韓在芬的手放在一起卻都是一樣的光滑白皙,實在缺乏可以借此分辨男女的說服力。
甚至,二人互換角色也是可以的。
見梁兄舉止輕浮,祝英臺抬手朝梁山伯的手背輕輕一拍,佯裝怒其不爭道:“兄長如此不專心,難怪學業少長進。”
沈月樓面色茫然之色,忍不住指著韓在芬的耳垂唱道:“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韓在芬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面色微驚,明眸輕轉,她含笑唱道:“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辦觀音。”
頓了一頓,韓在芬逐漸理直氣壯,以勸學口吻對沈月樓唱道:“梁兄呀!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哈哈哈!”
聽到韓在芬的唱詞,沈月樓臉色訕訕,忍不住朝韓在芬搖手作揖唱道:“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這段情趣盎然的絕妙對唱戲詞一唱,臺下觀眾立刻瘋狂鼓起了掌。
“哇,這一段,我炒雞喜歡。”
“英臺最后那指,好美啊啊啊啊……。”
“兩人演得好好啊,一個聰慧英氣,一個憨厚可愛。”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此句絕妙!!!”
……
經歷了這場小風波之后,梁山伯學習更加專心刻苦,很快就后來居上,超過祝英臺成了臨安書院的榜首。
“一個是情絲寸寸長,一個是學業步步強。兩情無猜近三載,忽接歸書引憂傷。”
簾幕后面,一段雙旦二重唱唱完,韓在芬拿著家信登上舞臺,忍不住望著書柜里的繡鞋出神。
不多時,她忽然聽到簾后一名婦人的喊聲,原來是師母便叫她去擔水。
往日里,擔水的活,都是梁山伯幫她干的。
只是,因為近來梁山伯成了書院的榜首,今日,先生帶他出去到別的書院比試文章去了,這活便只能她自己干了。
去河邊挑水,卻把全身弄濕,祝英臺又羞又急,心里還十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