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輕這話倒不假,傅錦樓不僅在商界名望大,在新聞小報上也能占一席之地。總結為三大傳言:一是他為人難以捉摸;二是辦事不近人情;三就是身體不好,坊間皆傳其“病秧子”。
被她一說,傅錦樓也不和她在這問題上糾纏。
沙發一端塌陷,傅錦樓也坐了下來,和喻輕輕各坐一邊,中間一米之隔。
他腳尖抬了抬,指著那藥,“這藥太苦,我不喝。”
喻輕輕:“!!!”
這是幾歲的小孩?竟然嫌棄藥苦而不喝?
她一把端起瓷碗,往左挪了挪,與他湊近距離,也收斂了幾分剛剛被他戲弄的郁氣,假笑道:“不苦!張嘴!幾秒鐘就喝掉了!”
雖然她臉上帶著笑,但她的語氣盡是威逼強迫之意。
傅錦樓不配合:“苦,不喝。”
喻輕輕滿額黑線,笑容愈發僵硬:“是不是只要證明不苦,你就喝藥?”
話落,傅錦樓眸中閃現一抹帶有深意的精光,他神態慵懶地靠上沙發椅背,眉骨維揚,道:“不苦就喝。”
“好。”喻輕輕一鼓作氣,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就往自己嘴里灌。
別看她動作氣勢很足,但她不傻,只是偷偷抿了一小口,假裝給他做做樣子。
微抿一口,喻輕輕得意炫耀:“喏,真的不苦。”
傅錦樓濃眉一挑,直接點破她的把戲:“喻小姐味蕾真靈敏,一滴兩滴就能品味。”
喻輕輕:“......”
露餡了!
她輕呼一口氣,臨近崩潰問:“你這藥治什么病?”
喻輕輕不傻,她得提前問清楚,免得誤喝什么毒藥,無辜害了自己。
傅錦樓依舊堅持剛剛的說法,自稱沒病。
見他如此不配合,喻輕輕也不再廢話。她舉杯貼上自己唇瓣,喉嚨接連吞咽兩大口,末了,她拿手指摸了摸嘴上的水漬,揚眉吐氣:“這回量夠大了吧,一點也不苦!”
雖然是藥,但喻輕輕竟然覺得有點甜味,和苦沾不上半點關系。
聞聲,傅錦樓睨了眼藥量明顯見少的瓷碗,目光深了。
......
五分鐘后,喻輕輕還在勸傅錦樓喝藥,而后者一語不發,目光卻一直鎖在女人臉上,眼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
終于,喻輕輕覺察出了不對勁兒,她把藥碗放下,雙手在兩頰處扇風,喃喃吐槽:“好熱啊,怎么突然這么熱?”
不僅感覺室內溫度高,她甚至覺得自己心中燃起一股躁火,燙得渾身不舒服。
抬眸,猛地撞上傅錦樓意味不明的眼神,以及他嘴角緩緩揚起的弧度。
同時,耳邊回想起傅老夫人今晚找她談話的內容。
為了生孩子,幫她添把火......
難道這藥就是那把火?
喻輕輕倏地繃直脊背,神態為難地看向傅錦樓,緊張到話不利索:“這藥......催情?”
見她皮膚愈發透紅,男人雙臂搭著椅背,猶如子夜般漆黑漂亮的眸子閃著綽綽生輝的光芒,顏色紅潤的薄唇上揚勾起淺淡的弧度。
他一臉置身事外的輕松閑適,手臂緩緩滑到喻輕輕背后,保持著半圈禁的姿勢,用一種近乎淡到無聲的音調,將喻輕輕之前的說辭柔聲重復:“我們是夫妻,如果喻小姐需要幫忙,盡管提。”
傅錦樓的魔音一響,喻輕輕整個人都忍不住顫了一下,神經都緊繃起來。
同時,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氣不斷傳入喻輕輕的鼻間,讓她的心失序般狂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