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喻輕輕生生在沙發上熬過了接下來的十五分鐘。
她發誓,以后若再碰傅錦樓的藥,她就是狗!
......
一大早,傅錦樓開車送她回家。
車子直接開進喻輕輕租住的高檔小區,穩穩停在她的單元樓路口。看著她身上披著在他家強行帶走的外套,傅錦樓輕聲打趣:“喻小姐喜歡對我分文必爭,回家后別忘了還衣服錢。”
這話一出,讓原本想要向他勉強道謝的喻輕輕哽住了。她當下冷哼一聲,抬手推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留戀。
倒車鏡中的女人身影微微踉蹌,短短兩秒,傅錦樓目光淡然收斂。正欲倒車離開,他看到了她落在副駕駛座上的手包,手機明顯地插在一角,充分向他證明了它的使用者有多粗心。
*
短短二十米,喻輕輕走得頗為艱難。昨天上午崴到的腳踝還泛著痛意,讓她走路速度大幅度降低。
目光從不再紅腫的腳踝處上移,喻輕輕被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女人嚇了一跳。那女人看不出年齡,頭包著紗巾臉戴著墨鏡,手里提著一個圓鐵桶,眼神直直地看著她。
喻輕輕以為她是小區裝修工,盡管看起來有些奇怪,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走路。
許是鐵桶太沉,隨著那女人的腳步發出咚咚的碰撞聲,喻輕輕甚至覺得這聲音離她越來越近。
她條件反射般回頭,還不及反應,身子猛地被一抹黑色身影護住,牢牢的圈在他的身軀之下。
計劃失敗,那圍著紗巾的女人迅速逃離現場,只留了一地的血紅色墨水。
喻輕輕毫發無傷,她皺著眉,圓眼睜開一條縫,就看到眼前的傅錦樓一身狼狽。不僅身上,甚至是他細碎的發際,很多都被紅墨水潑到,紅色液珠順著他鬢邊滴下。
“看來......”喻輕輕尷尬一笑,“我要賠你兩套西裝錢了。”
傅錦樓的臉色很不和善,甚至可以說得上陰沉二字。他抬臂,用衣袖自暴自棄地抹了把額角,話仿佛從牙齒間蹦出:“我這么狼狽,喻小姐自責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昨晚怎么說,他便怎么原封不動地回饋給她。
喻輕輕被他的話噎住,咬了咬牙,故作不解地為自己找補:“哎呀,咱倆之間說什么自責啊。我請傅總上樓泡個澡,洗洗污穢。”
“......”
傅錦樓此時一身污漬,懶得和她多費口舌。他單手解開外套腹前的扣子,甩臂狠狠一拋,精準地丟盡了旁邊的垃圾桶。
喻輕輕明白他的嫌棄,拉上他的手腕,快步進樓上電梯。
她忍著腳痛,一路上主動向他示好。
*
浴室門一墻之隔,伴隨著淅瀝的水聲,喻輕輕在外面貼著門板喊話:“傅老板,我家是真沒男人衣服,洗完你先穿柜子里的浴袍,我現在去樓下給你買衣服。”
“......”
沒有回應。
喻輕輕翻著白眼繼續喊:“大商場人多,我怕鬧出緋聞。我打算去小區外面的超市買,你將就將就行么?”
“......”
依舊沒有回應。
喻輕輕撇撇嘴,轉身回屋找帽子和口罩,一鼓作氣地下樓采購。
超市內,她直接推著購物車奔向男裝區。
因為不清楚傅錦樓的身高體重,喻輕輕只能靠預估下單。
很快,大件小件全部購入齊全,喻輕輕推著車到出口用機器結賬。看著那條深藍色的男士內褲,喻輕輕在口罩內變態般的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