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詞!
喻輕輕把尷尬和害臊掛在臉上,她斂起眉心,惡狠狠地裝腔作勢:“再亂說,我就把你的話告訴他。”
果然,霍燃慫了。他雙手合十,極不正經地向她撒嬌:“我也是為小嫂子好。傅二哥干干凈凈,何不盡快辦了他。”
喻輕輕:“......”
就這,還敢自稱是傅錦樓最好的兄弟?
將杯中的酒喝盡,喻輕輕那股思想不正經的勁兒上來了。
包廂里有人在唱歌,喻輕輕拉了拉霍燃的胳膊,俯身過去在他耳邊大聲問:“他是不是特招女人喜歡?”
霍燃聞言瞇了瞇眼,眸中劃過一抹戲謔,打算好人做到底。他忙不迭地地點頭,刻意附和道:“知道妧西那女人么?”
喻輕輕不明所以地點頭。
霍燃勾了勾唇,一字一頓:“她追傅二哥很久了,若你不趕緊上,我看她就快得手了。”
喻輕輕似是被他蠱惑,她靜下心,深思熟慮了兩秒,語出驚人:“你覺得,我如果真上,幾分贏面?”
一時間,她和霍燃像極了狼狽為奸的歹人,在覬覦一個不知情的香餑餑。
見魚兒上鉤,霍燃滿眼得意地笑了笑,向喻輕輕伸出一只食指。
見狀,喻輕輕蹙眉:“一分?”
霍燃一臉深意地搖搖頭,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一擊制勝!”
話落,喻輕輕撇過臉看他,審視地目光中充滿懷疑,“霍大少爺好像很喜歡我?”
不然為什么如此熱情地撮合她去追傅錦樓?
她的語氣坦蕩,不沾染一絲曖昧。
聽得出她話里的側重點,霍燃并不急著回答這個問題。他把自己和喻輕輕的酒杯續滿,舉杯相邀,一向輕佻的笑容淡下許多,語調平穩:“傅二哥喜歡你,我便愛屋及烏。”
喻輕輕卷翹地睫毛眨了眨,冷不丁地問:“你為什么和阮芮姐在一起?”
或許在世俗眼前,他們不算百分百般配。
霍燃怔了兩秒,云淡風輕地搖了搖酒杯,就在喻輕輕以為得不到他回答時,她聽到霍燃以一種極其輕松的語氣說:“喜歡就在一起了,何必考慮那么多因為所以,累不累啊。”
是啊。
喻輕輕想,考慮那些因為所以,現在將來,累不累啊?!
*
*
霍燃出去了,估計是去找阮芮。
雖然霍燃看起來有十足的公子哥派頭,但他似乎很黏阮芮,能看到就得摸上,必須要在他身邊膩著。
喻輕輕尊重任何一段感情。
她視線掠過包廂里幾幢玩鬧的人影,在找尋自剛剛就浮現在她腦海中的男人。
傅錦樓也出去了?
喻輕輕起身,推門出去。
夜晚的會所并沒有使用天花板上的奢華吊燈,而是亮起走廊兩側墻壁的水晶壁燈,星星點點射到地面,整條過道泛著曖昧的光暈,散發著欲掩彌彰的萎靡之感。
剛走出包廂轉角,喻輕輕的眼神就停在了走廊盡頭的一對男女身上。
女人穿著一襲素白色的刺繡連衣裙,纖細的雙臂緊緊圈住男人脖頸。他沒有立刻推開,好像正在和她說著什么。
所以這是不拒絕?
喻輕輕心里似裂開了一道小縫,幅度極小地在拉扯她的感情。這種感受,有點傷心,有點委屈。她好像突然醒悟了,自己情緒會受他牽引的原因。
轉身回到包廂,發現霍燃和阮芮已經坐在原位。
她心里不痛快,拎起一瓶沒開塞的烈酒向他們走過去。喻輕輕臉上始終帶著笑,給人一種她很開心的假象。
把酒遞到霍燃眼前,眼尾挑著笑意:“麻煩老板幫忙。”
霍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手臂從阮芮的腰肢離開,起身給喻輕輕開酒。
酒的純度很高,喻輕輕剛剛喝了兩杯就已經有些上臉。據她自我了解,頂多四杯倒。
喻輕輕給霍燃倒了一杯,又給阮芮倒了一杯,隨后,她舉起酒瓶,笑得眼睛酸澀:“知遇之恩,我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