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輕刻意沒有回頭,她強忍著緊張情緒,手指微顫地在眼前男人臉上摩挲。
而剛剛嬌媚性感的笑容,也變僵了。
她在等傅錦樓過來找她,哪怕他生氣,過來和她大吵一架也可以。但是他沒有,她的身后很安靜,她聽不到屬于傅錦樓的任何聲音。
“我請你喝酒吧。”喻輕輕繼續笑,笑容略顯凄涼。
但被她撩的男人不知她心中惆悵,他輕佻地挑挑眉,拿起喝慣的烈酒給她杯子蓄滿。下一秒,兩人舉手碰杯,喻輕輕仰頭一飲而盡。當辛辣的酒液滑入她的喉嚨,那股涌動的醉意再次席卷她的大腦,眼前的人和物變得模糊不清。
“完了,玩歡脫了。”喻輕輕小聲嘟囔了一句,有點后悔。
腰間一緊,昏沉的意識猛地清明些許,喻輕輕條件反射地回頭,溫熱的唇瓣正好與身后男人的下巴輕擦而過,曖昧橫生。
男人的身體抵著她的細腰,手臂橫圈著她的小腹,薄唇在她而后灑著熱氣,語氣變得危險:“他撞你心上了?那我再撞撞你,把他趕出去好不好?”
“……”
果然,能波動她情緒的人只有傅錦樓。
喻輕輕臉上火熱一片,之前的囂張氣焰瞬間滅火,她只能故作鎮定地對他不理不睬。
手臂的力度加大,傅錦樓的耐心逐漸消失殆盡,“怎么不說話?剛剛不是對他笑得很開心么?”
聽他這么說,喻輕輕瞬間轉頭,看向那個被她搭訕男人的位置。座位已空,她目光尋覓,只見霍燃攬著他的肩走遠。
狼狽為奸的兄弟倆!
喻輕輕回過頭,眉眼間的情緒有嗔有怨,卻也難藏愛意。
從卡座上下來,踩著高跟鞋的她勉強與傅錦樓視線對平,紅唇蠕了蠕,自嘲笑道:“他喜歡我,我當然對他笑得開心了。我倒是想對你笑得開心,可你……”喻輕輕手指戳著他的心臟位置,緩緩畫圈,嗓音艱澀:“心里沒我。”
鼻子一酸,喻輕輕慌亂地眨眼逼退淚意。同時心里大罵自己,喻輕輕你要點臉,絕對不許哭!別矯情!
男人將她眼中洶涌又瞬間消退的情緒全部捕捉,他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再次圈住她的腰,聲音柔和許多:“以后多對我笑吧,不吃虧的。”
聞言,喻輕輕微微蹙起眉,醉意朦朧的眼睛里都是困惑,似乎在解析他這簡短幾字背后的意義。
“走了,回家。”
喻輕輕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倏地騰空,嚇得她迅速抱住傅錦樓的脖頸,尋求安全感。
她眼神懵懂地看著他,語態試探:“送我回……我的家?”
傅錦樓抱著她往外走,清漠沉穩的嗓音傳入她耳中:“我們的家。”
一字一頓,清晰而多情。
盡管喝了很多酒,但喻輕輕還是記著單緲,她拍了怕傅錦樓的肩,蹬腿就要下來,“緲緲還在里面,我得帶她一起走……啊……”
傅錦樓刻意將她往上一顛,嚇得喻輕輕低叫出聲,同時將他抱得更緊,胡亂踢打的腿也安分下來。
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怯怯地望著他,幽怨與嬌嗔交織,卻又不敢輕易置喙。見女人變得乖巧,傅錦樓才垂下俊顏,解釋:“霍燃會送她回去,放心。”
霍燃送她?
喻輕輕聞言一下子就不配合了,濕漉漉的眸子帶著擔憂,語氣焦慮:“就是因為霍燃送她,我才擔心。孤男寡女夜晚一同回家,出事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