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傅錦樓默不作聲,室內大概安靜了五六秒,才聽到他淡漠如水般的聲音:“沒有以前那么頻繁了。”
其實,這次的藥效不錯。自從機場那次,他才發了昨晚那一次病。
秦崢并沒有完全相信傅錦樓的話,他反其道而行,從另一個角度問:“次數少了,那發病反應呢?有沒有比之前強烈?”
掌心神經斷裂,一般都是手掌被刀劃傷造成的。
而傅錦樓掌心干凈,并無任何傷口。他能把手掌神經損傷到瀕臨斷裂的程度,一定是用了拼死的力氣,握了什么東西來壓制手臂的病發顫抖。
只要能控制好發病時的自我傷害,傅錦樓的病情已經有見好的趨勢了。
“下次注意一點,顫就讓它顫,沒必要隱忍。”秦崢簡言概之,“現在你應該去醫院看病。”
“你不就是醫生么?”傅錦樓反問。
聞言,秦崢冷笑不止,“現在知道我是醫生了?剛剛是誰對醫生說話藏著掖著?”
“……”
因專業不符,一直被忽略的霍燃汗顏。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怎么越來越像打情罵俏?
傅錦樓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秦崢。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善心大發,故作漫不經心地冒出一句:“你手上的傷不輕,出于專業意見,建議你去醫院手術一下。你家里的器械設備,做不了你的手術。”
都說隔行如隔山,眼下道理是一樣的。傅向閣的醫療設備并不適合傅錦樓的手部手術。
“好。”醫生與病人的交談結束,傅錦樓便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落到自己身上,秦崢當即有些失語,翻涌的情緒在他棕色眼中轉瞬即逝,讓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我覺得還有轉機。問題不大,能解決。”
“需要幫忙就說。”
秦崢不愿多說,傅錦樓也沒興致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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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
喻輕輕興致乏乏地扒拉著面前的盒飯,食欲不振可真是熬人。明明是人間美味佳肴,她今天卻只覺味如嚼蠟。
“吃不慣?”
一道清潤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喻輕輕迅速轉身。
陸宴?
喻輕輕條件反射般站起身,“你怎么來了?”
導演進女演員的休息室,這傳出去豈不是又是一樁桃色新聞。
喻輕輕的話沒有惡意,但在陸宴聽來,莫名感覺有一種嫌棄。
他反手關上門,毫不避諱地坐在了喻輕輕對面。看著桌上仿佛一口未動過的飯菜,他又問了一遍:“怎么不吃飯?一會兒拍戲你會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