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輕輕有點懵,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上頭了。陸宴對她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一直給她一種被特殊關照的感覺?
她沒回答陸宴的問題,反而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你一個男導演進女演員休息室,還關了門,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陸宴怔了兩秒,“你對我?還是傳聞對我?”
“……”
喻輕輕抓狂,他以為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這形容,是把他比喻成唐僧,把她比喻成女妖精了?
下一秒,她抿唇假笑,俏皮地對他眨了下眼,嗓音故作甜膩:“您真會開玩笑。這種事不論真假,還不是我們女人吃虧。后果,當然是我們承受。”
有一個詞叫做笑里藏刀,陸宴在喻輕輕臉上看到了生動演繹。
他眼尾浮現一抹笑意,抬起手指指向墻角那個閃著紅光的攝像頭,嗓音輕描淡寫:“每間休息室都有攝像頭,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喻輕輕的假笑僵住,她順著陸宴手指的方向看去,墻角處十分明顯的攝像頭正一閃一閃地工作著。下一秒,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毫無顧忌的吐出:“你以前是不是被女演員倒貼過?”
陸宴:“……”
見他愣住不說話,喻輕輕這個念頭更盛。她指著身穿白色毛衣,氣質光華霽月的陸宴,笑容愈發曖昧不明,“絕對是因為被某女演員看上了,她倒貼不成,甚至誣陷你,逼你臣服。這種事你很討厭,才開辟了在劇組安攝像頭的習慣。”
陸宴:“……”
演戲天分一般,推理八卦侃大山的能力卻是不錯。
“唉,也是。”喻輕輕突然嘆氣,她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又長長呼出一口氣:“二十七歲,翩翩公子,氣質卓然。圈內口碑好,業務能力強。拿過獎,又有錢。我要是年輕幾歲,我也倒貼你。”
陸宴:“……”
見陸宴一直不說話,喻輕輕懷疑自己玩笑開過頭了,連忙補救:“那個……你別害怕,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接,而且風格向來狂野。”
“呵。”陸宴的笑聲依舊那么暖潤,他滿不在意地搖搖頭,眼底散著幾分興味,“你不也就二十四歲么?”
“二十四怎么了?”喻輕輕不懂就問。
陸宴嘖了一聲,緊抿著唇,嘴角勾起淺笑,一字一頓:“我二十七,你二十四,要是你現在貼上來,我們的名聲也還可以。”
“都倒貼了,名聲還能好聽?”喻輕輕又抓錯重點。女演員傍大款可不好聽,會被罵到渣都不剩。
陸宴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語態似開玩笑似認真:“至少我們看起來像自由戀愛。如果我再年長二十歲,大家一眼就看出來你貪我錢財。”
聞言,喻輕輕笑到停不下來,這陸宴還挺有意思,竟然會開玩笑。可三秒過后,喻輕輕突然停下笑聲,瞇眼看著陸宴,充滿審視意味,語出驚人:“你不會想包養我吧?”
她終于反應過來他話里有話,渾身豎起防備的倒刺。
“那倒不至于。”陸宴笑意更濃,“我比誰都希望,你能趁著年輕自己努力。”
努力,拍好他的電影。
喻輕輕這回倒是足夠伶俐,分分鐘就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她仰起臉一副傲嬌的表情,刻意拿腔作調道:“導演放心,我一定能演好隋風。我可愛她了呢。”
她現在一點也不怕陸宴,之前不熟,自然不敢怠慢。現在呢,也不熟,但當她得知陸宴只比她大三歲時,她的畏怯和猶豫竟全消失了。
都是同齡人,不如相處方式自在些,何必裝腔作勢,阿諛奉承。
“行了,看你韌勁兒不錯,一會兒好好拍,大家都省事兒。”
時間長了,沒事也會被傳出有事。提醒了一下拍攝時間時間,陸宴離開。